什么。
事情变得有些失去控制。就杨天鸿来到安州就任节度使之后的这段时间,安州治下的商业格局,已经出现了巨大变化。
百姓们都有眼睛,虽说他们的消息来源不是很畅通,却也明白楚国内地与安州之间巨大的价格差异。一口铁锅,在楚国内地二十文钱就能买到。到了安州,至少也要三百文。相比安州出产货物的低廉价格,这种往来之间高低不平的巨大反差,根本就是利益掠夺。
商会粮商们已经收不到一颗粮食。五文钱一石的价钱,根本无人问津。节度使府不远,多走几步路,就能卖到五十文一石。
这还只是昨天以前的事情。今天上午,就在两个多时辰以前,节度使府再次发布新的交易法令:安州治下所有商货交易价格,全部提升二十倍。
原本五文钱一石的粮米,现在需要一百文钱才能买到。
范勤周感觉自己快要疯了。他的内心充满了震惊与愤怒。他不明白,新任节度使究jìng想要干什么?难道,杨天鸿准备用这样的方法,彻底毁掉整个安州市场不成?
老百姓的收益实实在在。那些泥腿子这些天几乎笑歪了嘴。原本辛辛苦苦好几年才能赚到的收益,如今几天之内就已经到手。那可是真真正正的银子,是做工精美童叟无欺的铜钱。也不知道节度使府究jìng存了多少银钱,商会众人一直眼巴巴等着节度使府耗尽最后一个铜板,可是怎么看这种事情也不会发生。无论多少百姓带着多少货物前往节度使府,衙役和军士们仍然有条不紊按照定价收取,分文不乱。
对了,还有安州的官员。范勤周上门找过刺史曹辉。对方却避而不见。还有同知何为廉、推官程志定等人,也仿佛一夜之间人间蒸发,一个个不是说生病拒绝见客,就是去了某个名zì陌生的旮旯村落安排政务。总之,有资格对安州商业说得上话的人,范勤周一个也没有找到。
事情很明显。这是安州高层故意搞出来的变乱。目的,就是要逼迫着商会承认提升之后的商货价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