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走到椅子上坐下。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正待放下,忽然想起了什么,神情变得略有些凝重:“表妹你这些年来日子过得不好,族中长老也是知道的。说起来,当年也是姨妈看错了人,觉得骠骑将军杨靖与你乃是良配,这才做主将表妹许配于他。谁知杨靖在边关战死,毅勇候之爵位也被杨天鸿主动辞去。否则,表妹你如今至少也是个诰命夫人。”
徐氏脸色有些黯淡。徐敬康此话倒也不假。自己虽说是杨靖的平妻。可是杨靖妻子生产的时候出血而死,自己的身份地位也就随之改变。若是杨靖还活着,诰命头衔绝对落在自己身上。偏偏杨靖战死的时候杨天鸿年纪尚幼。顺明帝体恤大臣,诰命一事也就暂缓拖延。原本想着任由杨连升父子弄死杨天鸿,自己的儿子顺理成章继承毅勇候之位,到那个时候,爵位和诰命都有了。只是谁能想到,杨天鸿竟然心狠如此,辞去了爵位,放弃一切。
想到这里,徐氏俏生生的脸上。浮现出一丝极为深重的怨毒:“都是那小畜生。早知如此,当年就应该把他闷死在水盆里。也好绝了如今的祸端。”
坐在旁边桌子上的徐敬业闻言,猛然抬起头。用严厉森冷的目光盯住徐氏,很是紧张的压低声音道:“表妹,有些话能说,有些话就不该说。当年的事情,既然已经过去,就最好不要再提。杨天鸿虽然辞去了毅勇候之爵,却又凭着在安州的功劳重新获得封赏。非但如此,还得到陛下宠信,封为安州节度使。不管怎么样,你都是他名义上的母亲。刚才那种话,在你我表亲之间说说也就算了。若是传扬出去,必然会引起轩然大波。慎言!慎言啊!”
徐氏本能的想要反驳,可是仔细想想,徐敬业说的也没错。何况,徐家上下,就是徐敬康、徐敬业兄弟与自己关系最为亲厚,历年来也多有照顾。都说不看僧面看佛面,徐氏即便再是心有不甘,只能是咬咬牙忍住,闷着气,侧过脸坐在椅子上闭口不谈。原本娇好的脸上,渐渐显出几分因为怒意产生的皱纹。
她已经不再年轻,毕竟也是生过两个孩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