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眯道:“你本就不是我的亲兄长,我今后长大,若是没有人娶,可以嫁给你啊!”
十岁的小姑娘,每日只知玩乐,哪里懂什么是嫁娶?可扶苏不同,他已然十二,早年四处流亡,对这人情世故早熟知于心。
白皙的脸容微微发烫,他红了脸颊,强装镇定,正色道:“谁说你没有人娶?”
“爹爹说的,”燕蒹葭唉声道:“爹爹说我太不文雅,不像个闺阁小姐,将来是没有人稀罕的。”
说着,她耸了耸肩,无所谓道:“不过无妨,左右你我不是亲兄妹,将来若是没有人娶我,我嫁给你,可好?”
“说什么胡话呢?”他撇过脸去,破天荒的磕巴起来:“我……你……你我如今是兄妹,若是让人知道,恐怕会污了名声!”
“名声值几个钱?”燕蒹葭不以为意,哼道:“旁人都说我胡闹,只有三哥哥待我最好,从不曾苛责我什么,我将来一定要嫁给三哥哥!”
她嘟嘟囔囔的说着,笑意嫣然,年纪尚小,几乎不知道何为婚嫁。
可说者无意,听者有心,这一字一句落入扶苏的耳中,竟是格外让人心动。
……
……
流年悠悠,经年一晃而过。如上一世梦境那般,江执入了顾府,只是,有些事情,换了一个人,便全然走上了不同的道儿。
燕蒹葭并未和顾偲一样,对江执起一丝意。诚然在众人眼中,江执生的秀致而俊逸,可燕蒹葭却分毫瞧不上眼。
扶苏问她,:“为何对江执爱答不理?”
她回:“此人过于文绉绉,眸子也不甚清澈,我在话本子里头见过,那般负心儿郎,非他莫属。”
对于燕蒹葭的回答,扶苏有些哭笑不得,但他还是摸了摸她的发梢,轻轻一笑。
他想,其实她说的有些道理,江执此人看着……的确不像是个好东西。
冬日的那个乞巧节,她亲自绣了荷包与他,一双纤纤玉手被扎的千疮百孔,可她还是笑吟吟的望着他,问他是否欢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