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拿来医生穿的那种白大褂,给各血族换上,然后有人撩起不锈钢台子上的白布,白布下是阿彦用冰块镇着的尸体。
太子深吸了口气。
又有仆人推了一辆推车到爱德华岗兹身旁,车上摆放的是全套的手术用刀具,和一些器皿。
爱德华岗兹戴上橡胶手套,拿起一把手术刀,看这样子是要解剖尸体。
到这时太子心里有些明白了,看来这次叫自己来,不是要处罚自己,而是要通过解剖阿彦的尸体,询问自己那天发生的事情,了解圣战会的意图。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血族走了出来,正是阿彦的那个儿子,他对爱德华岗兹道:“请大人允许我来做。”
爱德华岗兹有点不耐烦的皱了皱眉头。
阿彦的儿子单膝着地跪了下来,深深的伏下身去,头几乎垂在地上,恳求道:“宋歌请求您的允许。”原来他的名字叫宋歌。
太子的心里涌起一股很微妙的感觉。
宋歌此时右膝着地,左手放在左膝头,右手按在地上,身体前倾,头顶触地。这样的跪拜礼,是血族中最郑重的礼仪,代表着最卑微的姿态,最恭顺的态度,和最深的请求。
对于将尊严看得胜过xìng命的血族来讲,这就是把自己的尊严直接踩进了泥里。
上次安杰朗为了救太子给泰佳尼斯跪了一次,那时还没有像今天宋歌这样郑重,已是让太子无法忍受,拼了xìng命绞尽脑汁也要为他扳回一局,今天宋歌为了不让别人动自己父亲的遗体,以更卑微的姿态在祈求。
有谁说鬼怪无情?
爱德华岗兹微微一笑,道:“都是一家人,何必这样呢。”
“谢大人。”宋歌从地上站起来,正要接过爱德华岗兹手上的手术刀,但爱德华岗兹却一收手,收回了刀,对太子一指,道:“你来吧。”
太子愕然。
“解剖必须进行,宋歌身为人子我担心下不了手,你也是勒森魃族,就由你来主刀吧。”爱德华岗兹将手术刀递给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