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税是官府的事,你们虎堂向行商收什么税?这规矩谁定的?”白鹏也不叫跪倒的梁泰起身,直接发问。
梁泰恭敬答道:“回帮主,潘香主说,这些年官府只收田税,不向商人征税了。农人种地辛苦,还要被盘剥,而商人贪婪逐利,生活奢华却不用交税,很不公平。既然这钱官府不要,咱们血手帮就拿来用用。”
“敢情你们虎堂是在主持正义呐。请问这钱你们收去做什么用了?分给农户了,还是开粥厂施舍穷人了?”
“……”
“潘香主打仗不行,搞钱的本事倒强,可是别处不收税,只有你虎堂的地盘收,以后商人还会再来吗?民生凋敝,谁还有钱给你挣?这与杀鸡取卵有什么分别?你回去跟潘香主说,要么取消税收,要么以后上缴总舵的份例银子额度加一倍!”
“是,帮主!”梁泰哪敢有丝毫辩驳,议事厅里被帮主一拳穿胸击毙的胖统领就来自虎堂,杀鸡儆猴的效应犹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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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敏正目瞪口呆地看着白鹏训斥下属,司徒静一拉她衣袖:“上车,跟我说说,为什么回春堂生意不好了。”她是不想当着周围司徒商队的人讨论自家经营问题。
然而司徒敏上了车根本不提回春堂,只魂不守舍地自言自语:“老天爷!我的妹夫居然是血手帮主!居然是全湖州府的霸主!”
“四姐,你能不能有点出息?一个江湖帮会的帮主就把你吓成这样。”
“妹妹,他们都说血手帮主残忍暴虐,我看他……我看妹夫怎么那样文雅清秀的?”
司徒静很严肃地摇头:“他暴虐的时候你没见到,你可别招惹他,一句话不对,抬手就杀人。‘血手狂魔’这外号不是白来的。”说到后来她自己忍不住地笑,连忙低下头去不让司徒敏看到。
司徒敏脸色都白了:“他真是你老公吗?你跟他日夜相处,就不怕他杀你?”
司徒静终于将笑意都憋了回去,抬起头来:“他只对我一个人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