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入一个孩子的手里,是元海所预料不到的变故。但是他的情绪却没有一丝波动,仿佛经过长年累月的打磨,已经失去了峥嵘和粗糙,变成一面光滑的明镜。从最开始的沉默,到最后用剑身发出嗡鸣来回应对方,他都没有感到恼火或失望,甚至没有一丝多余想法。
孤独是身边无人,寂寞是有人却只能沉默,但寂寞总比孤独好,被某个人需要就是一种存在价值,即便对方只是个孩子。
他现在离开了那间被人遗忘的竹楼,再度被人持着奔驰在山林中,这已经足够让他感到满足。离开镇子时是晌午时分,现在夕阳已经斜落在山头上,一人一剑来到了一条小河边,直到现在,他仍旧不清楚持剑者的名字。
水面波光嶙峋,闪烁的金色和在云霞里燃烧的火红交相辉映。孩子脱下了全身的衣物,赤条条地滑进水中,宛如一条灵活的小香鱼。元海这才发觉,自己的主人竟然是一个女孩子。她将湿漉漉的刘海撩向脑后,露出普普通通的五官长相,称不上惊艳绝伦,美人胚子,但还算清秀。一丝不挂的胴体经过洗涤,露出白皙的肌肤,刚尚未发育,流畅而青涩的线条巨细无遗地呈现在元海的灵觉中。
女孩清洁了自身后,开始清洗身边的物件,她的手揉搓着剑身,让元海感受到女孩肌肤的细嫩和弹性。经过濯洗的剑身脱落一些杂质,恢复了几可照映人脸的光滑,但色泽仍旧灰蒙蒙的一片,貌不惊人,仿佛时刻有一层灰败的雾气笼罩其上。
数条半尺大小的河鱼从脚边游过,女孩顿时兴起了刺鱼的念头。然而她之前从未有过野外过活的经验,也不擅长捉鱼,此时见了鱼群就兴匆匆地追上去,没走几步,鱼群边四散而逃。反复几次,让她颇为着恼,可一会便有了主意。
她倒持长剑,站在水中一动不动,过了一阵,鱼群见没了动静,便重新聚拢过来,四处觅食,当其中一条停留在女孩脚边时,她立刻将长剑用尽全力掷了下去。然而这一用力,脚边立刻涟漪晃动,那鱼一晃尾巴,刷的一下就跑到一边。长剑没有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