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又回到了平常。
夏鸿升真正闲适了起来。
除了隔三差五的去军校走一圈,去书院转一转,到隔壁的军机坊里看看新奇之外,便就住在这片开阔的山谷里面。不须去见什么人,也不用操心什么事。
那些种子有善于种地的专门人手负责寻常事情,夏鸿升只需将需要注意的地方交代给他们,剩下的就由他们自己去做。
若有好友来访,则便在南山之下,就着阳光与草香,沏上一壶清茶,慢慢谈,慢慢喝,日子过得闲散而舒适。
家中四女如今要忙女校的事情,但也会择几日过来小住,享受一番这田野间的安宁。
一个犁牛半块田,收也凭天,荒也凭天。
粗茶淡饭饱三餐,早也香甜,晚也香甜。
布衣得暖胜丝绵,长也可穿,短也可穿。
草舍茅屋有几间,行也安然,待也安然。
雨过天青驾小船,鱼在一边,酒在一边。
夜归儿女话灯前,今也有言,古也有言。
日上三竿我独眠,谁是神仙,我是神仙。
南山空谷书一卷,疯也痴癫,狂也痴癫。
这是夏鸿升挂在草庐当中的一副字。
除了儿女夜话之外,夏鸿升觉得,其他的境界自己在这儿就全有了。
说好的做一个横行长安的纨绔呢?恍惚便又过去好几个月了。
征伐大食的大军终于归来,夏鸿升才从山谷当中出来,自打归来之后头一次去了长安城。
长安城里犹如过年一般,人们纷纷拥挤到了朱雀街的两边。
苏定方骑马走在最前面,身上的铠甲破碎不堪,手中的长槊也不再笔直,有了不少痕迹,还略有弯曲。但是脸上的神情却洋溢着骄傲和自豪。
程处默他们几个跟在后面,神情激动里面又带着些得瑟,不时对着周围夹道欢迎的百姓们笑笑,又是拱手故作谦虚,又是挑个枪花耍帅,惹得周围传来一阵阵得欢呼和叫好。
这份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