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县衙一遇到钱财不足的,就去借钱,日积月累,该当如何?县令大人,许是下官太过小心拘谨,可下官就是有些担心啊。这六十多万贯可不是小数目,万一到时候真个还不上,难不成官府还要一味拖欠不成?这么一来,咱们县衙岂不成了巧取豪夺的腐衙?到时候,不仅落下个骂名,还要被朝廷降罪——这可是大罪啊!”
夏鸿升点了点头,也收回了笑意,郑重的对杨县丞说道:“听到杨县丞的这番话,可知杨县丞是真个为县衙考量的。冲这个,本县给杨县丞漏个话。这话杨县丞今日听过便罢,万万不可透露出去。否则,可能便会惹陛下之怒,贬为庶民流放边疆都算是轻的。”
“哦?!”杨县丞一惊,当即大吃一惊道:“莫非这中间另有隐情?!”
夏鸿升点了点头,说道:“不仅是泾阳县有钱财不足的问题,其他各州县都有,户部也有。陛下让本县这回到泾阳为一县之令,也是为了让本县先在泾阳试试,看能不能找出来一个既不损伤百姓,又可增加州县衙门、户部之收入的法子来。这个法子,本县如今已经有了大致的轮廓,却不大明晰,故而不能贸然推行。至于修路这件事,杨县丞亦不必担心。来泾阳县之前,本县就已然向陛下要了决断之权。贷款这种事情,若是控制得当,会是个能方便许多事情的好法子,若是失控,也是猛虎般的危险。这个,本县心中有数。大唐皇家酒坊,与本县有些关系,就算是到时候县衙真个还不上了,本县用自己的钱还上便是。”
杨县丞点了点头,不再反对,告辞离开。
夏鸿升也自去忙自己的事情。
虽然初任县衙,事情有些多,不过安排完了几件大事情时候,剩下的日常琐碎之事,也是按部就班,桥归桥路归路,各司其职,各管其事。
夏鸿升亦没有因为这个,而忘记了自己的主要任务。
商法和税法的编纂,一直在持续着。夏鸿升得空就想,想来就写。先将想法都录于纸张,防止遗忘,然后再同幽姬、计润泽等人讨论讨论,查漏补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