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久,风放下咖啡杯不容置疑地说:“就这么定了,下周搬过去。”说完他起身准备离开。
我不知道中了什么邪,无理取闹起来,在他身后叫嚷:“我不去!要去你一个人去。反正我要回彼岸巷,那里才是我的家。”
风不说话,只留给我一个渐行渐远的背影。
不知道是被他的态度激怒,还是觉得自己没有存在感的羞耻,我追出去,想要继续上演歇斯底里,却被芳姨一把拉住。
“七七啊!”她一脸愁苦地看着我说,“公司的事已经够他忙的了,你就别再——”
别再怎样,芳姨没有说。我却在瞬间心领神会地安静下来。
然而,我并没有因此而妥协。
不知道自己是怎样的心理,是中了魔咒还是只是想引起他的注意,我一意孤行、意志坚定地要搬回彼岸巷。后来,风终于妥协。他并没有明确同意,只是默认了。
搬家的那一天,风远在千里之外的A城。
我在收拾随身物品的时候,芳姨正将风的东西从他的房间里搬出来。我才发现他所有的东西连两个纸箱都装不满。我忍不住好奇地凑过去看。纸箱并没有封口,其中的一个,最上层竟然放着一张奖状。我一眼认出来,那是前不久我参加游泳比赛得的,我以为丢失了,原来是在他这里。
无论如何,他是一个很称职的家长。
我望着两个纸箱,有些心酸。在他这样的年纪,既要背负起养家的责任,又要学着做好家长,实在是需要付出很多,到最后也就忽略了自己。确实知他所说,他为了安然可以去死。你看,他连自己的爱情都可以忽略,还有什么是他找不到的呢?其实,有些事比死还难。
……
到达彼岸巷的时候,是傍晚,院子里的蔷薇开得像天边的晚霞。
搬家公司的司机师傅从车下来后,就一直在研究这条老旧巷子的名字。
“彼岸,彼岸!”他挠着头说,“这名字真他妈奇怪。原来这狗屁不如的城市里,还有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