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份子。”这一观点比较容易理解,如果这个悖论是克利特以外的什么人说的,悖论就会自动消除。但是在集合论里,问题并不这么简单。---引子
竹林那边的绯色身影一晃,懒懒的声音带着揶揄的笑意,拂过竹叶轻灵地飘过来:“我们妖精,从来都不屑于去做写信那种偷偷摸摸的事情的。”
心猛地一跳,一不小心就踩进了路边的水洼里。我手忙脚乱地跳上来,白色的长袜上已经溅了一片水渍,浅浅淡淡的灰,别人看不出来但自己一目了然,如我现在的心情。
原来,周小渔没有给风写过信。
原来,是风在盼着周小渔的信。
……
下午放学后,原本江舟是要跟着我的。我面不改色心不跳地编了个理由,哄着他独自坐公车回家,然后我和风一起回家。
依然是步行,不过风选了一条僻静的小路。大概,对于那些过多的注目他多少是有些厌烦的。
一条笔直的小路直通向乔宅后院大门,小路的两旁种满名贵的八重樱。
正值花季,纷纷扬扬、漫天漫地的烟粉,缠缠绵绵望不到尽头,连成一片一望无垠的花海,仿佛堆在天边的粉色云团。
我停了脚步,踮起脚尖,轻轻去嗅枝头的粉色精灵。小心翼翼地,生怕惊动了花魂。
像是有感应一般,一瓣近乎透明的花瓣在风中悠悠荡荡,几经迂回,最终轻轻栖在我的鼻尖上。
愕然回神,恰巧看见风回身。他自那一片烟雾般的花海里转身看向我,墨玉般的短发柔柔搭在额前,身后,落英缤纷。
见我赶上来,风一言不发,冷冷冰冰的样子,转身继续向前走。
不紧不慢地跟在风身后,我贪婪地看他修长的背影。他的双手随意地放在裤子口袋里,卡其色的邮差包斜挎着,耳朵里塞一对银色的耳机,迈着漫不经心的步伐。
不用看也知道,一张好看的脸孔是冷酷淡漠的。走起路来,永远是这种心无旁骛的样子。
玫瑰色的夕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