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依然要照常,只是我的身边只剩下此刻正一边摩挲着我的眉心一边低声唤着我名字的风。
风的衣袖拂过我的眼睑,我的睫毛颤了颤,他的手指立刻自我的眉间弹开。我听到他迅速离去的脚步声。我坐起来的时候,他已在门外,隔着门板对我说:“我去公司,你自己下楼吃饭。明天一起去新学校报道。”
我望着雪白的门高声答:“好。”心里突然一阵绞痛。
乔琦逸的葬礼过后,风接手了乔琦逸的房地产公司。今天是他接手公司的第八天,也是加班的第八天,即使是像昨天那样累得进了医院他仍然不放过自己。而我都做了些什么?
第二天,我和风一起去炳辉中学报道,再次感受到人们对新人、新事探究与排斥的态度,不用半天,祖宗八代已被人掘出来晒在白晃晃的太阳下。
他们议论我的时候,躲闪的眼神里有着莫名的兴奋。
“嗳、嗳,听说这一位是天煞孤星的命。”
“啊,这么严重?”
“我在老班的办公桌上看到了入学登记表,无父无母。还能有假?”
“不是,不是,我听说还有一个姐姐的啊。”
“嘁,早成植物人躺在医院里了。”
“啊呀,要不要这么邪乎啊。”
“还有更邪乎的呢,姐姐结婚不到一个月,那个倒霉的姐夫就一命呜呼了。别说我没提醒你啊,没事最好绕着她走。”
“天哪,要人命了,老班指定我做她同桌。”女孩子小兔子般得惊恐。
我看过去,那一边立刻就变得死寂,人人警惕地望着我。我抿紧了唇收回目光,那一边又窃窃私语起来。
“不过,你们知道今天跟她一起转来炳辉的还有谁——”故弄玄虚的停顿,然后娇俏的声音说,“是风哦。”
一石激起千层浪。女孩子们立刻高兴得惊呼起来,早将对我这灾星的恐惧丢到九霄云外。她们刻意压低的声音掩不住兴奋。
“天哪,天哪,风吗?那个天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