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母只带来了一位侍女,而这位侍女是专门照顾伊诺的。也就是说,尽管现在所处的地方可以用自己的身份提供一些便利,纤言还是要自己完成这些起居工作。
虽然她本身也不太习惯被人照顾,可一旦想到了父母对她们的差别待遇,纤言还是有些不满的。只可惜,纤言现在所拥有的身份也只有“斯陶洛德公爵的长女”这么一个而已,所以就算她有些不满,却也没把这件事太放在心上。
毕竟自己的母亲因为不知名的原因昏迷了整整三天,直到昨天下午才刚刚醒来。在这段时间里那位名为艾丽卡的侍女也是一直守在芙蕾雅身旁,尽管对“伊诺在母亲生病时还不肯出现”有些责怪的意思,但不知为何,纤言却隐约觉得自己是明白着伊诺之所以不来探望母亲的原因的。
伊诺大概,只是不想让自己见到她吧?
这么一想,纤言又觉得自己有些奇怪。明明眼里容不得伊诺的半点不是,总是会立即察觉到,并因此加重自己对她的厌恶。可冷静下来后,自己又总会想办法为她开脱。
哪怕是在已经闹僵了的现在,纤言还是会在时不时地想起伊诺时,不自觉地想要去理解她。
或者,原谅她。
只不过,她也明白,她只有这么想想的权利而已。
打理着头发时,纤言稍微犹豫了一下日程,最终还是决定先去探望一下母亲。虽然芙蕾雅昨天醒来之后并没有什么可见的后遗症,甚至就像是没事发生过一样,连皇家所属的医师都没说出什么所以然来,只模模糊糊地下了个体弱的定义,叮嘱了几句要多调养后便不了了之了。
而芙蕾雅也确实如同医师的定义一般,醒来之后也没表现出虚弱。相反,在看到了纤言的黑眼圈后,反倒关心起了她。
尽管这件事让纤言觉得很奇怪,却也使她松了口气。老实说,她对自己和母亲的过往,只有一个模糊的记忆而已。以至于,在和伊诺闹僵时,父母矛头一致地站在了伊诺那边,让她觉得有些委屈。
可真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