婆嘴上不说,心里总难免惦记,更何况家里上上下下那么多人,有人就说过三年无出的话,旭哥又常常不在家里……”,见张冰云明艳的脸上流露出几分惘然,陈澜暗叹这威国公世子夫人当得并不容易,少不得又安慰了几句,随即又渐渐岔开了话题。待到陈澜把话说到陈衍身上,张冰云就嗤笑了一声:“他这小家伙,龟着观!你不在京,他除了阳宁侯府、长公主府还有韩家,就属来宜园来得多,偏生谗嘴,厨房里的口味老要拿镜园的比。一次我恼将上来,就给他做了一次五彩斑斓的蛇羹,里头多多地添了各种佐料,他嚷嚷着鲜美,可回头我一和他数落里头有多少毒蛇,他就吓倒了。”
“他胆子这么小?”陈澜只觉得自己那弟弟天不怕地不怕,闻言一下子瞪大了眼睛,“不就是蛇羹么?我听说蛇羹最是鲜美,一直都想尝一尝的。”
“真的?”张冰云眼睛一亮,竟是一下子拉紧了陈澜的手,“别说是陈小弟,就是我家旭哥,也从来碰都不碰那东西。我是在云南吃了几回喜欢得不得了,公公也爱,可每次做了就只有我们俩吃,未免浪费,所以也很久不做了。你既然喜欢,我待会就吩咐下去!”,陈澜还是前世里吃过蛇羹,眼下见张冰云起身要去吩咐,连忙拉住了她:“,还得现买去,是不是太麻烦了?”,“不麻烦不麻烦,亏得你来才能做一回,公公回来要是知道了,也一定高兴!”,张冰云说着就立时出去吩咐了一声,不多时才回转了来,“这东西就不能靠厨房了,让那边卖蛇的杀好了送来,还得我亲自下去炮制,其他媳妇妈妈见着就怕…………说起来就因为我和公公这好的同一口,家里头也有人在背后嚼舌头,毕竟这喜好听着吓人。”
陈澜见张冰云虽说轻哼了一声,面上却不见多少恼怒,就知道这位宜园的当家媳妇从没有真去追究那些胡言乱语的人,不禁莞尔一笑。既然刚刚说到了陈衍,陈澜少不得就说起了杜筝,言语之间对这未来的弟妇不无欢喜。张冰云自然也见过同是阁老千金的杜筝,只威国公府的庶子庶女年纪小,又和罗旭不甚亲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