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息,长镝红缨是长公主送的,身手忠心都是好的,但要说缜密都及不上你。红螺,你们几个都不小了,你如今看着合适的人,不妨好好调教一两个,省得后继无人。”
红螺没想到柳姑姑突然说这话,愣了好半晌才答应了下来。等柳姑姑径直进了西屋,她不禁站在明间里发起了愣,反反复复琢磨着刚刚那番话,渐渐就失神地坐了下来。
“夹人。”
屋子里,斜倚在床上的陈澜听见这一声唤,抬眼看见是柳姑姑,忙坐直身子,笑着请人在床头坐下。因见柳姑姑满脸关切,她知道红螺必定是什么都说了,她也就直截了当地叹道:“我之前就和萧世子念叨过去年的事,原本只是心里不安,如今听起来,兴许真的是被我说中了。艾夫人若是被官府拿问,那是咎由自取;但如果这病中有蹊鬼……,……
“有什么蹊跷?被人灭口也是她活该!夫人,您什么都好,就是太心软了。”柳姑姑将那条薄薄的袷纱被拉了一些上来,这才语重心长地说”“幸而夫人不是在宫里,想当年皇后娘娘便是因为行事正气心软,正位中宫之后反而比在王府时更艰难。要不是皇上死死护着,早就被那些耍心眼的嫔妃们算计了去。夫人处事时手段果决,如今又何必因为一个该死的人长吁短叹?”
听柳姑姑一副理所当然的模样,陈澜不觉心里一动,随即才苦笑道:“柳姑姑误会我的意思了。她和我非亲非故,在背后使的绊子更是想要置咱们于死地,我何必担心她的死活?我虽说心软重情,可也是对人的”惜老怜贫可以,但怜惜罪有应得的人却还没那工夫!只是若她死了”别人必定要以此大做文章,毕竟她在江南乃是不少人都要叫一声师母的;她若是没死却丢了半条命,别人也会说这是被如今这情形气的”有的是嘴仗官司可打;若她挺过这一关恢复了过来,她自己也不会错过这最好大造声势的机会。”
陈澜说得斩钉截铁,心里却不由得叹息了一声。见多了听多了那些死人的讯息,她已经不像最初那会儿的心悸难宁了。她该是庆幸自己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