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更何况,夫人的干娘是安国长公主,这一重身份哪个一品夫人能比?”
“是是是,嫂子真是京城里出来的人,就是比咱们有见识……”
随着另一个粗使婆子推着空空如也的小车回来,两个人自然是紧赶着那仆妇逢迎,一顶顶高帽子送得那仆妇满脸笑容,就连几条皱玟也仿佛抚平了些。等到里头陈澜送江大太太出来,之前那仆妇匆匆闪避”两个婆子也是垂手立在一边连头都不敢抬。直到两边人都走了,她们方才赶紧把那面露嗔怪的仆妇送进了二门里头,等人影瞧不见了,这才对视一笑。
“哎,咱们在这连老爷的面也见不着,甚至黄妈妈面前都说不上话,要是真能巴结上这位海宁县主”下半辈子就不至于这么清苦了。”
“可不是?”
外院西北角的一个小跨院里,一个提着包袱的男子在东厢房门前敲了好几下,门便张开了一条缝隙。里头的人接过包袱,随即用征询的目光看着那男子。
“爷,是陈婆子从那个倒垃圾的人手里接过的车,所有的字纸都在这里头。”
“知道了。”
随着这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大门很快又严丝合缝地关了起来。门里头的人捧着包袱到了内间的书房”随手撂下将其解开,见里头赫然是一个个的纸团”便耐心地将一张张纸摊开抚平。然而,寻摊到第四张”他就一下子愣住了。
前头三张都只是一些毫无组合意义的符号,可是,这第四张的纸上却只写着一个墨迹淋漓的大字,赫然是“我”。心中起疑的他立时加紧了动作。不多时,那些写着字母的纸全都被他撂在了一边,取而代之的则是那几张写了字的纸。将这些拢在一块左移右移,他很快就将其排成了正确的顺序。
“我知道你是谁!”
喃喃自语地念了一遍,他的眉头顿时拧成了一个结,随即双手一张,竟是把满桌子的纸全都拂落在地。好半晌,他才轻轻哼了一声:“你知道我是谁?你怎么可能知道我是谁!我每年在这个地方顶多只住三五天,就是偶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