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完的大仗,一个成天算不完的账目”怎么会有功夫来担心我……”
闻听此言,陈澜一下子停住了脚步,而旁边的江氏亦然。婆媳俩缓缓转过身来”见萧朗呆站在那儿,竟是有些失魂落魄,不禁有些担心地对视了一眼。眼见屋子里刚刚唯一一个伺候的巨阙这会儿不在,出去叫人进来更不合时宜,江氏沉吟片刻,就索性放开陈澜走了回去。
“你这话说得不对,哪里会有不疼爱担心儿子的父母?”此时此刻,江氏看着萧朗也就和自己的儿子差不多,索性也不管其他,不由分说地按着他到茶盘前头的藤椅上坐下,又一字一句地说,“想来你父亲是严父当惯了,再加上奴儿干城处境险恶,他大多数心思都扑在了大事上。至于你母亲,多半是府内事务繁忙,再加上又要给你爹当好贤内助。要我看,他们只是不表露出来,而你又没现他们那份心思而已。”
陈澜已经手脚轻快地继续着刚刚萧朗那泡茶的工作,不消一会儿就在那小小的紫砂茶杯中注满了,又递了过去。见萧朗怔忡地接过去,竟是看也不看,甚至都不嫌烫”直接一饮而尽,继而又连连咳嗽,她不禁在心里叹了一声。
“可是,他们对二弟就关切得多,不但嘘寒问暖,而且二弟不喜欢习武,他们听之任之,想要什么,也是多半任由他的性子,轮到我身上便是半点不能通融。曾经有一回,我因为在军中受了气想找爹讨个说法,结果被劈头盖脸训斥了回来,去找娘说我不想再练武的时候,她却骂我没出息,要是撑不住就趁早回家来学绣hua来得正经!我不想让爹娘瞧不起……”
听到这里,江氏现萧朗已经是双肩微微颤抖着,右手竟是几乎握不住杯子,她只觉得心中又一阵酸楚。她本就觉着比起自己的儿子来,这位镇东侯世子看上去更加冷峻,更加不擅长和人相处,也曾暗自揣测过是否只是单纯的心高气傲,到这份上却已经完全明白了。她情不自禁地摩挲着他那肩背,轻轻叹了一口气。
“全哥小时候,也被他父亲操练得死去活来,我那会儿只能背后掉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