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是多半偷觑着自己,陈澜便点点头说:“此事阳宁侯府老太太已经得知,二叔也已经深知其过”必然会处置妥当。”
有了陈澜这么一句话,一众人这才放下心来。当下本是又要选族老执事”但在太夫人说倦了,直接把自己的那份权都给了杨珞决断,又吩咐他们到宗祠前的孝义厅继续商议,江氏亦是表示自己一如太夫人不掺和,一个个杨氏子弟哪还有不知机的,纷纷告退不迭。不消一会儿”偌大的屋子里就走了一大半人”只剩下了老中少婆媳三代。
友夫人端详着江氏”继而又打量着陈澜,最后轻声叹道:“当日种因,如今得果。事到如今,我不想说什么文过饰非的假话,也不想道什么言不由衷的歉意。杨家纵使有机会复兴,也至尖是十几年几十年后的事情了,决计及不上你家千里驹腾达得快。老二虽不是我亲生,但多年养在膝下,终有情分,他如今在军前”我也不奢求全哥照应”但只求能稍稍保全艾哥一二。老伯爷若是泉下有灵,想来虽悔不当初,可所托也和我是一样的。”
江氏感觉到陈澜搀扶着自己的手微微一紧,眯了眯眼睛便欠了欠身说:“太夫人放心,那位张大夫虽非太医院职属,却也是国手。有他诊治”必然药到病除。”
等到出了正堂,陈澜方才舒了一口气,一路出去最后上了马车后,她察觉到江氏轻轻拍了拍自己的手,也就轻声说道:“母亲还说我心善,您还不是一样?只毕竟皇上尚未有如何措置的旨意下来,咱们就算有恻隐之心,也不好一口答应了太夫人。”
江氏打起窗帘扫了一眼那熟悉又陌生的高墙大院,最后轻轻松开了手:“有你十一叔在”这杨氏一族大约能撑一撑”只那些指望着这座老宅的人恐怕是要失望了。历来赐爵赐第”除爵夺第,此前没让他们搬出来,不是上头忘了便是另有安排,而这一回,只怕顶多能保住宗祠这一小块地方而已……”
“眼看他起朱楼,眼看他宴宾客,眼看他楼塌了。”
听陈澜低声呢喃了这么三句,江氏不禁有些讶异,而陈澜回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