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不算,便该是我接任族长了!”
此话一出,下头响起了稀稀落落的两个附和,但更多的却是哗然反对。刚刚才给陈澜搬过锦墩的那今年轻人便嘿然冷笑道:“五老太爷您倒是敢说!当初要不是您和二老太爷争抢那个爵位”结果事有不成就闹到了顺天府,咱们杨家的祖产怎么会少了一多半?如今这时候您倒知道站出来了,不是想着这祖上传下来的老宅吧!”
“你,胡说八道!”杨瑾气得额头青筋毕露,一巴掌重重拍在一旁的高几上,霍然站起身来”“这是什么地方”连你爹都是晚辈后生,哪有你这个孙辈说话的余地!”
“五老太爷你不用一口一个长辈晚辈的教训人!你如今说二老太爷倒是一套套的,可您这些年都干了什么?私自和商贾合着在外城开赌场,这是有的吧?二老太太放印子钱,您让五老太太掺和过一脚,这是有的吧?至于帮那些讼棍往顺天府关说人情”这也是有的吧?刚刚大老太太说过,咱们杨家如今是阖族挑不出一个人才来”难道这还不是上梁不正下粱歪?”
“你,你给我闭嘴!来,来人,把,把他赶出去!”
看到刚刚还道貌岸然的杨瑾被说得一下子气歪了鼻子,甚至连说话都结巴了起来,那模样要多狼狈有多狼狈,又见满座人大多哄笑,只有十一老爷杨珞和寥寥两三人在那皱眉头,陈澜不禁暗自叹气,随即便轻轻咳嗽了一声。尽管她的声音并不响亮,但只过了一会儿,这宽敝的屋子里就安静了下来,而门外更丝毫没人应声进来。
“全哥媳妇可是有什么好提议?”
见五老爷杨瑾好容易挤出了一个得体的笑容看着自己,陈澜便微微笑道:,“今天各位到了这儿来”原是为了选定一个族长出来,若接下来还是这般自荐的自荐,挖苦的挖苦,到时候喧哗声传到外头,未免不好听。既然如此,不若请有意挑起这宗族重担的诸位先站出来,也不说从前如何”只说接任了族长之后想要如何。待到全都说完了”便请各房都在纸上写下名字,投入一个匣子里,届时再由人统计,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