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仿佛预料到了淮王转身相问,双掌合十却并不行礼,“贫尼只求事成之后,殿下能复了贫尼的身份。”
“身份?”咀嚼着这两个字,淮王面露狐疑,但随即就回剑归鞘,一下子拉开了两扇大门。随着寒风一下子涌了进来,将他头上的高头巾子吹得簌簌作响,他便头也不回地说,“好,本王答应你了!”
一行人来得快,同时也走得快,不过是须臾,这出现在观音庵的一群男人便消失得无影无踪。而办好了事情的龙泉庵主沉默着回到了一间陈年旧屋,重新披上了来时的那一袭宽大灰色斗篷。就当她把风帽戴在头上时,身后却传来了一丝动静,她敏捷地回过头,看到是一个尼僧袍上打着好几块补丁的年尼姑,按在手镯上的手顿时放下了。
那年尼姑面相清秀,声音却有着一丝诡异的尖厉:“你既那般说了,他回头必然会去暗访查你的身份,这不是多此一举?还有,为什么要见他,继续暗谋划不好么?”
“就是要他查。”龙泉庵主微微一笑,随即就不紧不慢地系着那斗篷的领线,“查到以前的秦王府,他就一定会自以为明白一切而歇手,决计不会再继续。至于我站出来,是因为接下来要做的事情太大,我不露头,何以取信于他?那时候若是成功便罢,若是失败,也不至于全部都搭进去…………从宣府弄回来的东西,就都靠你了。”
见年尼姑沉重地点了点头,她略一颌便往外走去,步伐稳健再不回头。而等到两扇大门合上,那留下的人跌坐在椅子上,沉吟了老半晌,终于从后门悄悄出去,等到了菜地边上,她才招手叫来一个面色黝黑的老尼,低声言语了几声就回头走了。待回到屋子里,她三两下扒了那件僧袍,那贴身衣下,赫然是极其平坦的胸部。
一刻钟之后,距离烂面胡同三四条街远处的小巷驶出了一辆不起眼的骡车,在外城绕了两个圈子,方才从崇门进了内城,最后拐进了东安门大街,径直停在了东安门外。看到上头下来的几个人,守门的士卒验过了乌木牌之后便直接放了行。
傍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