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婶在天上也会高兴的。”
“你说得对。”朱氏勉力打起精神,随即便目露寒光,“我立时就吩咐下去”日后广宁伯府那些狼心狗肺的不许再放进来,没来由恶心人!至于小六,这家里不太平,我回头就寻个由头,说是他母亲的遗言”这孩子体弱,把人送出去到佛寺静养,放出风声之后就挪个安全地方,看他还如何打主意!至于他……,我就不信他在云南,还有在左军都督府没犯过差错!”
陈澜知道,如今并不适合再劝说什么。尽萃广宁伯只是露了一个林公公,可在她看来”陈瑛和淮王走得近,就是他害死自己的继室妻子亦不无可能。于是,她只得打起精神在旁边安抚道:“老太太先平平心气,纵使是要做,也不用急在一时,先把三婶的后事料理停当……”
庆禧居中”韩国公张诠和夫人陈氏一块祭拜了灵座之后,身为庶长子的陈清就送了他们出来。而想起随着父亲陈瑛磕头行礼的陈汀动作有板有眼,虽是眼中水光盈盈,可却总有几分不一样的光芒,走在往蓼香院的夹道上就不免开口说道:“汀哥儿这孩子养得不错”日后想来会是个敦厚友爱的人*……”
“汀哥儿?你怎的看出来这个?”
“刚刚清哥儿送咱们出来的时候,他很得体地冲着清哥儿行礼道谢。才四岁的孩子于庶出的兄长如此,日后心性必然也好”若读书练武有成,则是栋粱之才*……”
陈氏眉头一皱”随即不以为然地说:“还不是三弟妹一向软弱惯了,这才使得他一点都没有嫡长子的气派,对一个连亲娘都不知道是谁的庶兄客气什么!再说老三没立世子,要是他有个三长两短,这世子之位还不知道要着落在谁身上。”
话不投机半句多,张诠瞥了陈氏一眼,接下来便再没做声。等到进了蓼香院正房东次间,见陈澜陪着朱氏,夫妻俩在行过礼后,陈氏就拉着陈澜到外间说话,而张栓对朱氏先解释了世子张烟和世子夫人尹氏去了护国寺礼佛,尚未来得及得信赶回来,这才回到了正题。
“刚刚我在庆禧居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