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顿时又惊又喜,随手一撂绣架就把人拖了起来。
“你怎么来了…………哎呀,我听说了那桩离奇的杀人案子,也听说了朝廷派了大官下来,想不到是你!你这小子,才立了大功娶了媳妇,这会儿又跑出来办事了,也太辛苦了些……”
杨进周听着这些少有的絮叨,面上露出了一丝微笑,耐着性子回答了对方对母亲和妻子的关切询问,之后才说出了自己的来意。中年妇人连忙去取了纸笔来,眼看杨进周当着她的面简简单单写了几个字,又掏出了私章盖上,随即给信封口,她不禁有些迟疑。
“若是不想让人知道,就不必署名了吧?万一被别人拿到,有这私章在,谁都知道是你。”
“有这笔迹在,若真的被人截着,有心人就能认出来,多一个私章不打紧,再说只是平安信。”杨进周摇了摇头,随即开口说,“总之,就请田姨想法子送到京师给我娘和夫人,我在这儿多谢了。”
中年妇人拗不过,终究是答应了下来,又亲自把人送出了门,却是千叮咛万嘱咐,眼看着人走又叮嘱了一通自己雇来的那个小丫头,随即回房换了一身衣裳,揣上信出了门。一个时辰之后,宣府最大的兼职送信的奔驰车马行中,往京师捎信的几匹快马出了,信使们无不是身上背着一个大大的包袱。
傍晚时分,难得休沐的罗旭一个随从都没带,径直来到了老师韩明益的家里。尽管一个学生是堂堂盛国公世子,如今又正式投了官,另一个学生则是阳宁侯府的长房嫡孙,但韩明益丝毫没有复起的打算,依旧是优哉游哉地一面教导着眼下唯一一牟学生,一面浸淫在自己的诗词书画中。只不过这一次,师生俩吃过饭之后,便关在了书房*中商量事情,足足将近一个时辰,罗旭才从里头出来,临走时又就自己的行色匆匆歉意地向师母赔了不是。
次日的朝会上,都察院一个监察御史的上书,又打破了朝堂中难能的数日平静他以下了诏狱的汝宁伯杨硅言行不谨为由,请为淮王另选淑嫁为妃!
当这个消息以及皇帝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