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佳那失魂落魄的样子,很瞧不起那脓包势,不禁哂然一笑:“皇你,与山东青州五通商号联手往过东私采人参,此事可有,”当头第一桩就问此事,杨佳珐不禁咬了咬牙,随即硬着头皮答道:“此乃有心人诬告,微臣奉公守法,绝不敢为这等大逆不道之事。”夏太监见杨佳抵赖,目光一闪就若无其事地继续问道:“皇上问你,侵占通州邸店数间,淘换漕粮新米之后,将陈米霉米原封不动送禄米仓,再变卖新粮牟利,此事可有……”此时此刻,尽管膝下如同针刺一般剧痛,但杨佳更在意的是那御史弹章上是否真有这样的细节。可他也没工夫思量那许多,索性又伏下身碰了一记头,这才暗哑着嗓子说道:“此事决计没有,微臣亦是自小读书的人,不敢有如此大胆……”这样拙劣的抵赖,夏太监这几十年来着实是见多了,面上不知不觉就露出了嗤之以鼻的表情:“,那好,最后一桩……皇上问你,放任家中女眷放高利贷,由是逼死良民,此事可有……”这最后一桩是曾经在顺天府挂过号的,尽管压了下去,终究只要去个人查证就能问出来,因而杨挂思量再三,最后只得状若痛悔似的又趴伏了下妻:“此事是有,但微臣确不知道家人奴婢竟如此胆大妄为!这是家仆瞒着母亲和内子出去做的,事后已经为微臣送到了顺天府严办,但微臣自知有过,甘领管教不严之罪。”,区区一句有过,就想完全蒙混过去不成!夏太监一想到小路子帮自己挡了的那一刀,看着杨佳后脑勺的目光越发犀利如刀。站了好一会儿,思量杨佳这会儿只怕是惊恐得魂也没了,他这才不紧不慢地说:“,咱家奉旨要问的话都已经问完了。按照皇上之前的吩咐……欧阳都帅,还请进来吧……”欧阳行应声进门,见汝字伯挪动着膝头,惊疑不定似乎要站起来又不敢的样子,他就沉下脸来,面无表情地说道:“奉旨”下汝宁伯杨佳锦衣卫北镇抚司诏狱……”尽管刚刚在回答问话时极尽小心,心里也有极其糟糕的预感,但是当欧阳行撂下了这冷冰冰丝毫没有温度的话时,杨佳仍是勉力用双手支撑,这才没有栽倒在地。从牙缝里挤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