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庆祝,一味低调,这原本是谦逊臣子应当的。可这园子毕竟大,你们从前也没用多少人,所以太夫人吩咐我从家里调派几房精明的人来,也好帮衬帮衬。”
端着茶盏的江氏这才抬头看了郑氏一眼,见其身后站着两个头脸整齐绮年玉貌的丫头,想起刚刚庄妈妈报说前院还有好几房家人等着,她的嘴角就露出了淡淡的笑容,当即点点头道:“家里也确实缺人,太夫人既如此费心,回头我就让庄妈妈领着分派了差事。只有一件事,先头宜兴郡主和阳宁侯太夫人也先后荐了几房人过来,又送了他们的身契,不知道太夫人送来的这些人归在何处?毕竟,家里除了原先那些人,新收的人也都是有靠身文书的。”
“既是荐来的人,身契当然是交给嫂子的。”
早有预备的郑氏冲身后的大丫头做了个手势,见其捧着一个雕漆红木匣子送到了江氏面前,她不禁得意地一笑——这一趟送人自然是趁着这边百废待兴人手紧缺,先楔入几颗钉子,既如此,总不能留下口实。挑的这几房家人都是拖儿带口亲属众多的,他们的身契送了过来,可他们那些亲戚的身契却还捏在自己手里,不愁他们不听使唤
眼看江氏点了头,又吩咐把外头那四房家人都叫到院子里,她知道此事已定,心头顿时松乏了不少。及至新进的下人们都磕了头,庄妈妈把人带下去安置,她这才寻个由头把自己带来的那两个丫头派到了外头看着,又摆出了推心置腹的模样。
“除了这一桩,今天我来,其实还为了另外一件要紧事。”她也顾不得江氏仍是那副冷淡疏离的表情,又朝炕桌靠近了些,“这几日外头的风声,大嫂可知道了?那位阳宁侯太夫人早年揽事生事,之前侥幸没被前头东昌侯连累,可终究是涉得深了,更何况这一回还居然连结大臣请立储君,皇上虽还没作,可心头哪里会不怒,说不定转眼间就会作出来全哥的这门婚事虽然是皇上亲自赐的,可此一时彼一时,她一个小姑娘不懂事,不知道自家祖母做的那些事情,只知道一味愚孝,可这样一来,将来嫁过来许要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