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上的黑色披风。锦衣卫别的不说,就是有一点好。外出时配的披风暖和厚实,披着御寒。解下可以当毯子,等下起雨来时,拉起兜帽还能做雨衣,最是轻软,连边关的千户指挥都没这个福分。眼下裹着这披风,虽说天气还冷,但在暖和的太阳底下,他还是不知不觉打起了瞌睡。只睡梦之中,他的一只手也轻轻按在了刀柄上。
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睡得迷迷糊糊的秦虎突然听见了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立刻本能地抓刀一跃而起,见是在外头望风的一个探子正站在杨进周跟前,他连忙使劲揉了揉干涩的眼睛,快步走上前去。
“大人,安园那边把佃户全都放回来了,说是侯府秉承皇上宽仁旨意,天安庄今年田租全免,还说之前的欠租一事根本就是子虚乌有,这会儿整个白河村都骚动了起来。那些在村长大屋吃吃喝喝的家伙已经忍不住了,看样子立马就要分两路走!”
今年田租全免!
秦虎虽没种过田,可免去田租是什么意思。他当然明白,这下子顿时大吃一惊。而杨进周则是霍地站起身来,一声唿哨就把四周人全都集中了起来,又沉声吩咐道:“堵住往京城的那一头大路,放开往通州的另一头,往京城那边的一个都不能放过,明白没有?”
“得令!”
白河村离河不远,整个村子上除了寥寥几户自己有地的人家之外,就几乎都是之前天安庄的佃户。如今地被皇家赐给了阳宁侯府,按理不过是换一茬主人罢了,可这些年积欠的数目犹如利滚利一般越来越多,夏庄头此次命人又催讨得十分凶狠,一众人连上吊寻死的心都有了,因而之前早上那拨人被巡检司的弓兵赶了回来,身上又是伤又是土,回了村子便是一幅凄凄惨惨戚戚的气氛,自然而然就有人咬牙切齿提出了某个要命的提议。
横竖都活不下去,不如杀了那些个投了夏庄头就吆五喝六的无赖,豁出去上山落草,反了他娘的!
可这话不过是刚提出来没多久,安园上头就派了家丁过来,说是已经派人进京去求证欠租事,当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