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一个彪彪男儿,写出字儿来却是娟秀纤细,一笔桃花小楷,单看字,绝对不会有人将这些字与雄阔海联系起来,而这些却都是紫燕生生地逼出来的。
“吾很好,勿念。儿已寄在安全地方,像你!”密密麻麻的一封信上,涉及到私人的便只有这么两句,但雄阔海却已是双眼湿润了,转过身去,背着屋里其它人,他不愿意让亲兵看到自己的情绪。
怎以可能很好?不用多想,雄阔海就知道这一阵子紫燕必然难过之极,刚刚生产完便遭遇大变,一路逃亡,逃亡途中还得费尽心思筹画如何能扳回局面,有时候劳心者比劳力者更加辛苦,雄阔海以前便见过紫燕夜不能寐,昼夜苦思的模样。这么说来,只是安慰自己以免自己cao心罢了。
但自己怎么可能不cao心,自从老娘在潞州突围中箭而亡之后,自己在这世上便没有了一个亲人,后来有了紫燕,又有了儿子,他们是自己在这世上最后的牵挂,怎么会不思念?
整封信上除了这两句私人的话,剩下的都是关于这次事变的应变之策,匆匆看完,雄阔海深深地吸了一口气,又将头两句在心中再咀嚼了一遍,这才回过头来。
“你叫郑国?”
“是,雄将军!”
扬了扬手中的信,“紫燕在信中提到了你的名字。”雄阔海道。“怎么会想到与征北军合作,这不是引狼入室,与虎谋皮么?”
郑国点点头,“可是雄将军,在绥化,我们实在是无法聚集起足够的力量来扳回局面,虽然知道是与虎谋皮,但也无法可施,如果不这么做,我们可能连机会都没有。只要是机会,哪怕是与猛虎合作,也得做,虎想吃人,但人也想谋皮啊!”
“紫燕在信中提到你们将攻击绥化敌军的后勤大营,你们准备怎么做?”
“这个事情由征北军职方司执行,具体情况我不清楚,窖湾的仓储大营地势险要,易守难攻,驻有一千人马守卫,我一时也想不出对方会怎么做?”
雄阔海转身走到墙边,那上面,挂着一副绥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