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微微一沉.下意识地停下了脚步,而在他的身后,士兵们已经潮水般地呐喊着冲了上去.
尖厉的啸声便在此时啸起,
如同瓢泼大雨一般的短箭在数十米的距离之上狂射而来,距离太近了,以至于这些短箭在射穿第一人的身体之后,还能对第二人造成伤害.一排排的覃家兵士兵一头栽倒在地,瞬息之间,覃作银前方的士兵便几乎被一扫而空.
覃作银猛地扑倒在地,头上啉啉之声在秦,那些短箭似乎无穷无尽,他勉力扭过头来,看到箭雨当中,身后密密麻麻的士兵被一层层,一排排地射倒在地上.
城下看不清城上的战斗,后面的士兵挡住了他们的视线,他们能看到的只是己方士兵的背影.更远方,古烈本来露出喜色的脸上,笑容慢慢凝结,”不对!”他脱口喊道.
“怎么啦将军?”中军官问道.
“你瞧上康城中的霹雳炮!”
“是,他们的霹雳炮仍在发射!”
“他们的射程没有收缩,仍然在进行阻断射击,而且有条不紊,一点也不显得慌乱,发射仍然极有层次感,你觉得,这是一支快要被破城的军队么?”古烈沉声问道.
中军官一楞,再一次抬头看向远处的城头,在这一瞬间,他已经明白了答案,因为城头之上,刚刚攻上去的覃家兵已经返身在向下逃,他们攀着云梯,跳向攻城车,没命地向下逃来,而先前看起来无比厚实的阵容此时已经稀稀拉拉,从这些人的缝隙之中,已经能看到征北军在整齐的扑杀着尚在城上的对手.
从大喜到大悲,覃理丰呆若木鸡.突然之间,他反应过来,他唯一幸存下来的儿子覃作银还在城上.
“作银!”他大叫起来.
似乎是听到了他的呼叫声,覃作银的身影出现在城头之上,他狼狈地跃上城头,腾空一跃,跳向离城头约一米来远的攻城车,想顺着攻城车逃下城去,刚刚跃到空中,身后传来巨大的破空之声,上官彪顺手捡起了一支铁枪脱手掷向覃作银.锋利的铁枪带着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