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米的长枪齐齐戳来,令人手忙脚乱,熬战片刻。蒙骑在丁仇疯狂的突击以及身后的弩箭一波又一波的打击之下,竟然开始在慢慢后退。
粘不花不想退,但他却遏阻不了对手的进攻,那名手舞陌刀的将领似乎已经盯上了他,正在一步步地向他突进,看到一名名部属在对手的陌刀之下四分五裂,粘不花不由胆寒起来,对手难道真是铁打的么,这一段时间以来,那家伙好像已经挨了好几刀。头盔都被己方士兵砍掉了,脸上尽是鲜血,红通通的犹如染上了油漆,但此人竟然没有停下过一步,犹如杀神一般地在向前挺进。
“退!”粘不花终于忍不住了。胯下的战马喘气让清晰可闻,粘不花明白。如果战马倒下了,自己这些人说不定就得交待在这里。
蒙骑转身,打马往回逃去。丁仇大呼着追了上去,但身后却响起了鸣金的锣声,虽然疯狂,但闻鼓而进,鸣金收兵的军令却深深地铬印在他的心中,他收刀拄地,哈哈大笑,脸上的血,汗一齐流下来,立在一地的残臂断肢之间,直如修罗。
蒙骑们被这一阵狂砍杀破了胆,回跑的途中,竟然有些战马再也无力支撑,四蹄一软,倒在了地上,不停地抽搐着,被从马上摔下的骑兵,下场自然好不到那里去。
脱脱脸都绿了,三千骑兵,对阵一千余名大越步卒,竟然被杀得大败亏输,看着狼狈逃回来的粘不花,他呛的一声抽出了腰里的宝刀。
粘不花奔回到脱脱身边,翻身下马,跪倒在地,垂头不语,身子如同筛糠一般抖擞个不停,临阵失机,折了自家士气,而且是被对方劣势兵力击败,粘不花自然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后果。
唰地一刀斩下,粘不花只感到头顶一凉,头盔竟然被脱脱含怒一刀削去一半,锋利的刀锋擦着头皮削过,一大络头发随风飘散。
“粘不花临阵失机,着降为十夫长!”脱脱怒喝道,这一刀到底没有取了粘不花的xìng命,毕竟这员老将是自己的心腹,而且是看着自己长大的郭络部老人。
距离十里铺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