壶酒和几样下酒菜。晁中道:“不到这小小地方,也有如此酒馆。”
司马吟哑然而笑:“这等龌龊酒馆,值得什么?晁兄是肚饿了罢?来,喝酒。”
晁中与他对饮一杯,道:“司马兄久居西川和荆襄,那是天府之国,繁庶之地,自是不以为然。可小弟这几年常住许都,天子脚下,似这样的酒馆也只寥寥数家而已,不免要大惊小怪了。”
司马吟道:“闻说曹操善于治国,怎如此?”
晁中道:“这倒不假。若非曹操治,许昌今日仍是一片废墟,连人都不有一个。”
司马吟道;“曹操待兄不薄,兄又如此推崇于他,为何兄连夜出逃呢?”
晁中举杯,道:“小弟夜奔,途中并无耽误,司马兄远在千里之外,如何知晓?又怎么这般迅捷赶上小弟?”
司马吟见他改变话题,知道他还不愿实说,举杯与他相碰,笑道:“晁兄又来取笑我了。你去哪里,我难以得到消息,也没兴趣知道。但韩娥妹子一动,我立刻就跟来了。”
晁中一饮而尽,道:“司马兄襟怀坦荡,令人佩服。不瞒老兄,我今次北上,也是为了一个心中难忘的人。”
司马吟杯子正要递到嘴边,听到这儿不由停住,道:“晁兄也有钟情之人么?哪一家的女儿有此幸运?”心:“此人眼高于顶,连韩娥那等举世无双的美人都不放在心上,他也有念念不忘的人?”
晁中低叹一声,道:“司马兄,世人无知,似小弟这等聊识琴艺皮毛,滥竽充数之人,居然被尊为琴王。小弟每每念及此处,心中十分惭愧。其实,天下更有胜我十倍者,只是造化弄人,致使贤才弃野,明珠暗投。”
司马吟把酒杯重重往桌上一放,酒水四溢。他生气道:“四大琴王齐名武林,你如此说,那是说我等皆是鱼目混珠了。我倒不服,天下高人,还有谁的琴艺能胜过我们四人?”
晁中伸手在怀中一摸,抽出条白绢来,递给司马吟。司马吟把那白绢展开,只见白绢最右方有五个篆字“胡茄十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