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桓阶所知甚博,韩暨隐然已推其为半个知音,而他问及的,更是他得意之作,所以虽然被他不客气地打断谈兴,也不怎么生气,当即话题转了回来:“我曾翻阅南阳遗下来的记载,说我朝光武帝建武七年(公元1年),‘河内人杜诗迁南阳太守,曾造作水排,铸为农器,用力少,见功多,百姓便之’。两位可知道那水排是什么么?”
桓阶淡淡道:“那水排以水轮带动皮囊鼓风,冶铁果然十分便利,江南虽不多见,长沙却也有之。”
韩暨脸上一红,玩儿现了,抹抹嘴巴,吞下舌上聚集的液体,道:“那么龙骨水车呢?”
桓阶一怔,徐庶却知道这个:“莫非是洛阳翻车?”
韩暨咂咂嘴,跟内行说话虽然省心,可没法显摆臭美权威人士的架子,很是不爽,续问道:“元直可知这翻车是何人所造?”
徐庶心:“干嘛呀,脸红脖粗的,跟我也较真。”摇摇头。
韩暨又看桓阶。
桓阶也摇头,道:“请韩大人指教。”
韩暨得意地笑了:“指教可不敢当。两位心系天下,这种小道之术,自然不放在心上。”
桓阶心:“平时看你也不是这么喜欢扯淡的人啊,现在怎么搞得跟军师那个小徒弟阿杰似的。”知道这人思维缺乏逻辑性,再催也没用,便点点头,表示了解他的谦虚。
韩暨道:“我朝灵帝在位时,曾称二人为父为母。这二人是谁,两位应该知道吧?”
桓阶微一皱眉:“莫非张让、赵忠那二宦贼?”
东汉孝灵帝时,张让、赵忠、夏恽、郭胜、段珪等十大宦官朋比为奸,号为“十常侍”。他们把持朝政,禁锢清流,以致天下人心思乱,盗贼蜂起,及至中平年间,张角率黄巾大举起义,席卷天下,国事遂不可为。当时的士子名流一起十常侍,皆深恶痛绝。
韩暨道:“是啊,我很佩服那赵忠。”
徐庶哼了一声:“这等宦阉巨恶,居然能让韩兄佩服?”
韩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