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得若无其事。但多年经营之下,一朝便要舍弃,纵然他再过无视,也不免心中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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建安十七年十一月。曹植率中军五千,于信都汇集冀州兵马八千。合万三之数,先取弓高,后诱叛贼田银围而歼之,七日后兵进任丘,不费一兵一卒,以言语招降城中近万乱匪,随后拒守高阳、博陵之匪亦降,自此从起事到败亡不过两月,却震动天下地河间之乱即告消散,而曹植以从许昌发兵不过月余,与叛军交兵不过十数日,兵马伤亡仅千余之出色战绩,非但得曹操之欢喜、朝中一干大臣之赞叹,更令孙、刘等天下名士为之关注。
河间之乱如此快的得平,任丘城中自是一片欢庆,曹植一面下令往许昌报捷,一面出榜安民、犒赏三军,至于接收各城等等政务,自有徐邈去做,而那些投降的叛匪则暂时被看押起来,这死罪虽免,但想平安无事却是不能,不过要如何处理,尚需曹操决定。
此时地城守府中已是杯光交错、美酒飘香,在场之人的脸上均已多多少少的带了几分红晕,得偿所愿的曹植更是神采飞扬、盏不离手,先前征伐未完,心忧战事,难以痛饮,如今大局已定,没了诸多顾虑,他自然是放开怀抱,纵情一番。
有曹植这文采出众的人在,酒席间吟诗做赋自然是少不了的,不过我对乐府诗和赋实在没什么鉴赏能力,因此只能装腔做势地同其他人一道交口称赞,反正历史上的曹植在文坛上大名鼎鼎,想来也不会差。
作为这次平乱的谋划者,我当然少不得被曹植劝酒,杨修似乎也由于心情甚好,没了平日与我过不去的模样,亦是谈笑风生,连连举杯,就连总是神色严肃的司马孚,也显得平和了不少,不过好在他们均知我并不擅饮,而且深重士人之礼,到也适可而止,因此我才能勉强应付,不至被灌得一塌糊涂。
在场之人若论嗜酒,当首推徐邈,不过这家伙虽然好杯中之物,然而酒量却比不上曹植、杨修,因此不过一会,反比我还醉得深些。
众人刚赞完曹植吟颂之诗,徐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