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任沉吟了一下,点头道:“如此便去其营中。”说完飞身上马,在百多名亲兵的护卫之下直奔雷贺营中而去。
此时城中已经宵禁,街道上显得格外冷清,亲兵们手持火把沿街而行,张任则脑中寻思着雷贺有何要紧之事,想到他乃守护北城之前军,不由心中一懔,想道:“莫非其发现了什么军情密事不成?”当下一催战马,加速往其营中而去。
夜色之下,雷贺营中此刻寂静一片,除了一队巡营的士兵外声息皆无,火把在各个营帐之外“噼啪”的燃烧着,帐中却无丝毫光亮,似乎军士们都已入睡。
“末将见过将军,将军请!”雷贺略微有些拘谨的在帐外恭候张任。
张任平静的点了点头,扫了一眼格外安静的大营,心道:“想不到这雷贺除了勇猛善战,所练之兵也如此军纪严明,以往到真是有些小瞧了他。”
心里一面想着,张任一面吩咐百来名亲兵在帐外守侯,自己只带着两名亲兵走进大帐之内。
将张任让到主位,雷贺陪于侧席后,张任待军兵奉上茶水,也不饮用从容平静的问道:“雷校尉请本将军前来,不知有何要事相商?”
雷贺楞了一下,皱了皱眉,有些不知当如何开口,抬头看了一眼张任,随即不由忙低下了头。
张任见着平素言语粗鲁,口无遮拦的憨人扭捏起来,不由心中奇怪,又见他目光闪躲更是大惑不解,于是言语便略渐严厉道:“雷校尉既言有事,何又如此吞吞吐吐,你本乃爽直之人,有话尽管讲来,要知本将军诸事繁杂,实无闲坐之余暇也。”
雷贺闻言似乎犹豫了一下,随后咬了咬牙,猛然抬头,眼中寒光一闪而逝,粗声道:“既然如此,将军别在意俺直言相问,不知将军夺了主公之权,是想自己成事,还是为抗刘备?要是为与刘备撕杀,日后可要还权给主公?”
张任突然听到眼前这平素只知撕杀的卤莽汉子问到如此敏感问题,不由得心中一震,略微涌起了一丝不安。
“本将军一心只为保我益州,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