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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真像法正所言,黄权等人并未有挟持刘璋之心,那么要救庞统眼下最大的障碍无疑便是张任,倘若他要借机自立,那自然难得人心,而就算他真的只为保刘璋之益州,但所为也未免太过偏激,更何况那些饱读诗书,素来重视上下尊卑的文士,他们可以接受以死相谏,却绝难接受这般大逆之行。至于张任所掌之兵将,无论是以上哪种情况,纵然一时受其威信所从,但既然是人,就难免没有牵挂和顾虑之处?因此一旦谣言四起,在张鲁无所动静或是大败而归的情况下,张任若再有个什么意外,哪怕他仅是受伤而已,成都之内的刘璋、黄权等人便将有扭转形势的机会,而值此内乱之后,又外无救兵,刘璋除了投降便别无选择,自然也就保住了庞士元的性命。
虽然看来行刺张任确是个方法,但我还是不免苦笑,想在成都刺杀他又怎是想来那么简单?首先如何能混进城中便是个难题,其次还要掌握其行动的规律,总不能直接冲进军营吧,第三则要有精于此道的死士。而纵然是这三条具备,我却还有许多难题要面对,譬如张任到底为何要兵变?虽说他在历史上是个忠臣,但这样的做法未免让人觉的匪夷所思,而他若有心自立,自然会有所布置,那则必须有人去与刘璋暗中密谋,在行刺之后一举掌握局面,否则纵然是当场取其性命,谁能保证混乱之下庞统能安然无恙?但这联络之人让谁去为好?我么?九死一生啊。此外还有黄权等人的立场等等,都需要确认。
哎~。我拍了拍脑门。情报啊情报,我到哪里去找?怎么竟让我遇到如此棘手之事?
正当我独自在书房苦闷之时,忽闻王直来报夫人从黄寿府回来了。我一听“黄寿”两字,不由给了自己脑袋一下,令王直看的目瞪口呆。
没时间和这小书童多说,身边明明有一个最擅长此道地组织,怎么一时就没想起来呢?我一面匆匆忙忙起身往外走,一面吩咐王直去备马。举步才到院中,就见云在小莲地陪伴之下翩然而来。
见我一脸焦急的样子,云有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