志在文事,却没想到你更愿习武。”听我一说,平日里嘻嘻哈哈的小子神色间竟也黯然起来,皱眉道:“习武所费颇丰,只曾学过一年。”
我知他定然又想到家中惨事,这志向之中也定少不了报仇之心。不由拍了拍他肩膀,却不知该如何劝他。
驿丞将饭食准备好,我却要他端到邓桦及一干士卒处,这让他甚为惊讶,我却不解释,带着铭心在邓桦等人的满脸惊愕、激动中走进他们的帐中。我见他们吃得实在简单,便让铭心拿些钱给驿丞,让他想办法弄些肉来。这一顿饭下来,众人自然吃得兴致昂然,几个兴情豪爽的士卒若不是有邓桦拦着,恐怕就差与我插草为香了。
饭后回到帐中,铭心不解又似乎有些不满的问我:“先生为何与军士共食?”
我捋了下胡子,放下手中之书,笑道:“世人有何不同?贩夫走卒、文人将相焉有不同?”
铭心想了想,似要说些什么,又摇了摇头。
我转而面容略严道:“关、赵二将军之勇,天下豪杰莫不敬重,然以之勇可胜十人、百人,可胜千人、万人乎?为将者更要会使兵,何为使兵?进退尤一人,如己膀臂,胜负若一心,不离不弃。何能有此精兵?惟同食宿、共风雨,慈之若兄,严之若师耳。”
说完这一大套,我也不理铭心沉思莫样,微一笑,继续看书,心中却暗自叹气:“不知这借题发恢是不是跑远了点,随说我的确不在乎身份的差距,但更重要的是和这些士卒交谈不但能了解更多这个时代的常识,也不会引起太多的注意,必定程昱这样的人不会和我谈一斗米多少钱,一个家奴要多少钱,哪儿的青楼姑娘更漂亮的问题吧。”
也不知自己是什么时候睡着的,似乎有人吹灭了灯,又给我批了件衣服。再睁眼时却是帐外一片呼喊,人嚷马嘶之声不绝于耳。
我迷糊着挑帘走出帐外,只见驿站背后不远处一片火起,火势借着西北风向这里涌来,黑夜里火光中人影闪动,我正要招乎铭心过来问个究竟,突然心头一凛,顿有不安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