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难过失望,日后也当我死了一般。不如在最好的时候分别了好。”乌睿打井水洗净手,“饿了就自己去厨房拿吃的。”
“住在这里的爷孙俩呢?”她的问题很多,哪有心思吃饭?
“我需要老人家调染剂的本事截教仙。所以请他和他孙子作客。”乌睿走进厨房,片刻就出来了,一手端碗一手拿馍,靠着石台吃饭。
“作客?”采蘩哼道,“你用小混蛋要挟老人家吧?”
“骨肉亲情实在感人。我是孤儿。所以很羡慕。”乌睿不否认。
“本来不用羡慕,师父当你亲生儿,你住过的屋子仍维持原状,不允许任何人进去。他时常怀念你,坐在日渐荒芜的院子石阶上发呆。”是乌睿自己不要这份亲情。
“我说客气话你也当真?”采蘩是面冷心挺温,乌睿则面冷心冷。无情之人。
春日里,采蘩觉得寒起骨髓,不再提师父。“为何把我关在这儿?”
“不想看一代权臣垮台吗?”乌睿三口两口把早饭解决,“那么精彩的戏一生也难逢,更何况里面还有你我的功劳,所以无论如何也要在长安留到那时候。”他不是话多的人,短短几句却包含不少东西。
采蘩听出了这些东西。但最好奇的是,“余求垮台与你何干?”
“让他马上要入罪的青纸是我造的。你们拿假纸骗他,他谨慎来问我,我说是真的,所以他才没有立刻动手,还向那些支持他的人再发盟契。他想要白纸黑字明明白白,有十成十的把握,却不知自己错过了最佳时机,很可能让周帝快一步。”乌睿面皮苍青,没有邀功的表情。
“你为之卖命的那个人似乎乐见余求倒霉。”那个人!那个人!即便像余求这样权倾朝野的丞相,似乎也被他玩弄在股掌之间。“余求若造反,北周必乱,对你的主人不是有利吗?”
乌睿将碗丢在木桶中,抬了一筐褐枣色枝条,“你不饿的话,帮我把它们泡水。”
采蘩遏制了那是什么植物的好奇心,“我饿了,没力气帮你。”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