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仍是这么说,爹与我没有偷沈家一分银子,是被人陷害的。”采蘩也不会沉默。
“王爷,大人,此女狡赖,不用刑不能令她心服啊。”自己屈打成招的嫌疑还未撇清,府尹仍叫嚣要打。
庄王沉目,望着堂下站得笔直的采蘩,又将视线调到府尹身上,“用刑只是方法。不是最终目的。用得好,它令罪者生畏。证无辜者清白;用得过当,就成了冤假错案。就我听来,此案一开始府尹你就用大刑,直到对方认罪也是要挟所至,让人难以信服没有屈打成招之嫌。”
府尹可是了半天,恼来一句,“物证确凿。还用得着耐心等人自己招吗?每件案子都要让罪犯心服口服不成?”
“不错,每件案子就得让罪犯心服口服。”庄王此刻主导审案,“否则便是主审官的缺失。这时且认为你用刑之法过当。与本案没有直接关联,暂放一边。当日搜查的捕头何在?”
捕头已感觉头皮发麻,站到堂中有些战战兢兢的模样,“小的就是府衙总捕头,当日搜查由我带领。”
“我问你,你从何得到采蘩和她爹监守自盗的消息?”庄王问。
捕头欸一声,不太明白。
“一般而言,采蘩和她爹是沈家奴仆,主家若得知他们作假偷钱,应该会先进行取证寻证,证人证物齐全之下再报官,由官府审理。”庄王道。
“王爷,还有一种,就是主家发现有异,先行报官请官府前来查案。”沈珍珍沉稳插言。
庄王爷却不看沈珍珍,仍问捕头,“这么说,你是接到沈府的报案才前去搜查的?”
捕头点头,忙不迭回答,“没错。”
“沈府报案是怎么说的?”问细节。
捕头早对过口径,“沈大老爷来报的案,说他家管事阿广利用作假账的手法暗中偷了他千两银子,已有人证,请我们到他的住处搜物证。”
“怎么确定物证一定在他的住处?”庄王却不等捕头作答,再问,“沈府何时报案?你们又何时去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