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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一早,采蘩第三次来到“土地庙”前,身后还跟了西骋和于良。
于良踌躇,“师妹,你确定能回答老头的问题么?万一答错了,会不会又拿馊水来对付我们?我看算了吧,即便真能造纸,也没什么稀罕,咱们可以向张大人请教。毕竟都是南陈来的,在对付高丽纸匠这事上,得团结一致。”
“张氏造纸术只传正式拜师的学匠,你俩必须改投我师父门下,师父才会教你们”“。只是童大姑娘不会愿意的。”西骋明白左大匠在两人心中的地位。
“是,我牢记师父说的造纸不分派系,因此不会再拜师。有人愿意教,我就认真学,不愿意教就自己琢磨。”要感激她爹的启蒙和左拐的严厉,她如今的基础功还是比较扎实的,近来造普通的几种书写纸已相当得心应手,几乎不再会出现瑕疵品。
“那就随你了。不过我和于良有同样的疑问,你确定自己能找出绵茧的劣处么?”西骋觉得那是老头故意刁难,“我同样也相信自己的眼力,即便达不到纯品,那绵茧也是无瑕疵的。”
“对,你我眼力都不差,高手所造,不容我们挑毛病,但是我们忽略了一点。”昨日烟雨阁,与尉迟觉说弓的时候茅塞顿开。
“今天来齐了?”老头踢踏着拖鞋走到院中,歪眯眼瞧向门口三人,“大清早在门口当麻雀,叽叽喳喳吵死人。要么滚远点。要么滚进来,别婆妈。”
于良嘟哝,“师妹,等会儿见势不妙,你就躲我身后来。别的我没什么用,当块门板还成。”
采蘩心下触动,话音却天生淡,“师兄别自谦,你的作用绝非一块门板能比的。进去吧,今日除非你讨水泼。不然肯定从头到脚干爽着离开。”她踏进门去。
于良还愣。西骋明嘲,“别光说不练,人都进去了,你这门板想挡什么?难道改防背后来袭?”
“西大公子。”采蘩在门里头。“我们仨今日一道来的。共同进退才是。就不要互扯后腿了。”她不帮谁,但求同心协力。昨日被求亲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