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人,会以为你对他有意,偏偏我看得出来,你冷静得很。”
采蘩表情明艳,“和尚想太多,我不过是看你真自在还是假自在而已。”
“我不说,便是假自在?你是你,兰烨是兰烨。我和兰烨从小一起长大,情同手足。而你虽然是女子,但很奇怪,我听得进去你的话。”秋路暗暗瞥过他娘亲,她高贵的眉心如他所料拢起来了,“蘩妹妹,让我坐这儿吧,你什么不用做,时不时像刚才那么笑一笑就行了。”
采蘩立刻飞一眼凉白,“什么也不用做的人是你,要再多话,我就让那些姑娘瞧瞧你的刺头。╔ ╗”
秋路欸一声,“这就能把她们吓跑吗?你不早说!”说罢,手真要去揭假头发。
采蘩终于知道这位皮厚如墙,不得已阻止他,“你也能把你娘气晕过去。”
秋路的手停在半空,“小姑娘,你别反反复复的。”又指指阿肆,“这位看着有些面善,在哪儿见过?”
“他叫阿肆,原是巨阙号上的舵手,现在不跑船了,我请他做随身卫士。”采蘩说着,又见一人朝她这张桌走来。
这回,她起身微福,“舅姥爷。”
脸上笑哈哈的,但其实并非真在笑。眼睛眯弯弯的,里面也未必有大慈大悲。天生一张好似不老的笑佛面,却有一颗自我的心。这就是童夫人的弟弟,也是给她出最难一题的人,颜辉。
“我早就想跟你说了。当着姐姐的面,怕她啰嗦。我姐姐不在,你就别叫舅姥爷,直呼名字即可。”颜辉天生勾起的嘴角扯平了。这时才算真笑,“采蘩,我在窗外头站得腰酸背疼。结果看到你占着好桌,还有一张空位,不介意让我坐吧。╔ ╗”介不介意都坐了。
一张方桌四张椅,这下满座。
秋路为颜辉倒茶,喊一声颜兄,“城里传闻颜兄去了南海一趟,正在著书。等完成了,可否借小弟抄阅?”
颜辉自然见过秋路,但从前没打过交道,见他屈尊倒茶,便看着采蘩呵然。“小爵爷折煞在下,怎劳您倒茶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