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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贵姓?”旁边的麦子咳得坐不住了,采蘩清清冷冷问道。╔ ╗
“什么老板?这么家转身都难的铺子,糊口而已,小姐叫我疤眼行了。”青年上前来补茶,很是殷勤。
“疤眼?”近看之下,采蘩才发现这人其实相貌俊秀。
“疤脸独眼,不就是疤眼嘛。”说完话,青年的笑就仍维持到原来的弯角。
“不累吗?”麦子咳完嘀咕一声。
“待客以诚,不累。”疤眼回答着麦子的嘀咕,始终对着采蘩,“小姐想好买什么了么?”
“我在找两箱东西,听说被送到你这儿来了,所以过来——取。”采蘩知道,跟这样做两面生意的人,就得开门见山。
疤眼突然不献殷勤了,走回柜台后面打算盘,“小姐还是想想好,说话不清不楚,我没法招待啊。”
“数月前,我义母托保诚信局寄了两大箱东西。谁知船遭遇水贼,信差死了,但有人打捞出箱子,前几日送到了你这儿。或许是我刚才说得不清楚,我是来买的,如果你真有这两箱东西的话。”是了,眼前这位可不是替人保管物件的。╔ ╗
疤眼青年竖起算盘,啪啪上下一抖,“小姐看来懂规矩,那就行了。我这儿所有的东西都是要钱的,想免费换别家。”
是啊,走到今日,她很明白没钱寸步难行的道理,采蘩定心一站。“可以换地方说话了吗?”
疤眼推开那面黄酒柜,“寒舍简陋,小姐别嫌弃。”
采蘩进去一看,还真是“简陋”。亮堂堂的厅,从沉香大梁顶,到雨石方岩地,全套贵重的红木,最负盛名的官瓷器,还有千胖子他爷爷的画作。东西不多,就是没一样便宜。
“你的暗门造得太松垮了。什么人一推就能发现。”美中不足,麦子以为。
“那不是暗门,明明白白就是门。”疤眼从没要藏什么,“我嫌它白占地方,干脆加做了几排横柜。我可是正经商人,有官府大印凭信,做五味买卖。一。油盐酱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