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这句佛偈的和尚未必是真和尚。”后面两句话五岁的孩子听不懂,但有人听得懂。
胖子捧腹大笑,“和尚让人骂好色,哈哈,不错不错,就是个假和尚。”
花和尚一手撸过光脑袋,“色即是空,空即是色,这句话就是放臭屁。人生百年弹指而过,看见美的就多瞧两眼,看见丑的就扭过头去,何必想什么一片虚空。我活着,我珍惜,谁管它死了以后去哪儿。”
采蘩若有所思。
花和尚又瞧见,直道,“小姐,和尚向你认错,原来确是美人。”
胖子眼珠子打转,“向老四走南闯北见过数不清的美人,不会弄错。”
有美人痣,眼线唇线均阴险的那位开腔,“美则美矣,艳姿俗丽,难登大雅之堂。”
花和尚欸欸摇手指头,“此美讨人心痒,可得亲近也,比神女仙女更有风情,和尚觉得好。”
“西兄之言不无道理。我若将她画下,只能以酒楼花宴来衬,放在秀丽山水中便俗色了。”胖子摸着下巴。
他们你一言我一语对采蘩评头论足,旁若无人,兴致越来越高。向琚是主人,却一句不为采蘩说话,静静听着,无瑕的面色中还似乎有点笑意,好像也觉趣味。
向粲不知道向琚为何任人轻慢采蘩,倒是脸上很挂不住,毕竟是他最先答应送采蘩姐弟回家的,尴尬着表情,正徘徊怎么带开话去。
“三位且到此为止。”声音尚稚气,但语调不容人无视,姬钥不愠不恼,目光从容,“貌本天生,俗丽脱尘都非我们可选。然而,我姐姐将我和雅雅奋力救出,不畏恶眼贼胆,一路对我们呵护有加,虽非血亲却如一母同胞,品性高洁,心比芝兰,神女仙女较之不得。”
采蘩不惊讶他会为自己说话。这小子平时也跟那三人一样说自己长得过于艳美,但他对外却从不讲她不好。所以她淡淡一笑,不是感激,而是满不在乎。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的模样,毕竟曾经那是她唯一操纵自如的,最骄傲的本钱。现在她既然已经放弃了它,别人怎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