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却又觉着不对劲,对方怎么算也不能算到朱后恰巧就在那时候发病罢?难道他们能控制朱后的病情?这样一想,便觉着透骨的冰凉,更觉着可怕到了极点。
长乐公主何许人也,看她的神情就猜着她是想到了什么,少不得追问:“如何?”
许樱哥心知自己这话要是说得不当少不得牵连人。拿捏许久才委婉道:“就是觉得太巧了些,他们算计得也太精准了,就连那个时候娘娘会凑巧发病都算着了。”
长乐公主微微蹙起眉头:“这宫里……能靠近娘娘的人都是可信的,当不至于。我想,大抵只是凑巧。不然即便不是遇着娘娘恰好犯病,大抵他们也还有其他后着。”默了一默,又道:“当然,多事之秋。小心谨慎为上,我会去安排。”
许樱哥便不再多说,恭恭敬敬地道:“不知稍后我去见娘娘。又该怎么说?”
长乐公主道:“你便说,你喝了杯茶就晕了过去,再醒来便是在梅才人的房里,后面听得外头喧嚣,又迟迟不见静慧回话,便听了梅才人的话藏了起来。等到天黑才敢出来。”
许樱哥很怀疑这话能不能骗得过朱后:“行么?”
长乐公主低头喝茶:“你这样说就是了。梅才人那里不用多管,我会安排。”
想来这位未曾会过面的梅才人应当是朱后一系安插在芙蓉宫中的钉子,难怪康王妃听说疯子老皇帝爬灰会是那么一副波澜不惊的神情。许樱哥郑重应下:“是。”
这里才放下碗筷漱过口,那边就来传话:“娘娘醒了,听说南国公夫人平安归来,要见夫人。”
许樱哥便收拾出一副百无大事的欢喜模样,高高兴兴地与长乐公主一道去见朱后。
含章殿正殿内一片灯火辉煌,朱后斜斜靠在明huángsè的迎枕上,越发衬得一张脸黄得如金,发丝却是纹丝不乱的,眼神也还清明。瞧见许樱哥便含笑朝她招手,低声道:“过来同我说说,你整日都跑哪里去了?”
许樱哥满脸愧疚地在脚踏上坐下来,握住朱后冰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