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屋吧,外头凉。”
“嗯。”潮生问:“婆婆这些年,住在哪里?过得可好?”
“我一直住在承安的乡下,离京城几百里地呢,那地方山陡路难走,与外面不通消息……”许婆婆说:“虽然一直在打听信儿,可也打听不着什么,还是年前勇子才找着我,一起来了京城。”
“叔叔去哪儿了?天不早了……”
正说着,忽然传来叩门声。
有时候,叩门声可以听出很多东西。
潮生第一个念头是,难道是叔叔回来了?
不,不是的。
这敲门声听起来有气无力,仿佛是偷偷摸摸的来,怕人知道似的。
许婆婆支使红豆去开门,结果来的是个年轻妇人,手里提着两个一扎的点心包,穿着红裳,下面系着绿裙,陪着笑说:“我……是钱家的。”
红豆不吭声,转头看许婆婆。
许婆婆打量她一眼:“你是钱家哪一个?”
“婆婆好,我家男人行二,我娘家原姓马。”
原来这就是钱家二小子娶的媳妇。
她站的地方不亮,潮生看不清她脸,依稀看得出她不算太高。
许婆婆示意潮生进里屋去。潮生进了屋,红豆过来把门帘儿放下。
许婆婆这才说:“嗯,进来说话吧。”
钱婶儿闹了那一场,这会儿不来。钱家大小三个男人,也都没来,却让一个年轻媳妇来了。
这是又想闹哪一出?
潮生站在门边听着。
马氏嘴倒是挺甜,能言善道的,进了屋放下点心,先说了一通客气话,说邻里之间原应该多走动照应,这不,何家又回来了,他们竟然不知道,这会儿才上门来看望。又说这点心是前街香满堂买来的,猪油桂花饴糖都放得量足足的,味儿好着呢……
许婆婆淡淡的,只吩咐红豆上茶。
马氏绕了一圈子,终于扯到正题上头,听起来十分诚恳地说:“这会儿我过来,一来是来探望许婆婆和何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