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齐献王府正门的距离便已经车水马龙,人群熙攘,而有宣阳侯府牌子的车驾前来,众府的马车自当要靠路边儿让请一番。
林夕落没有撩开帘子,故而外人也不知她坐在车上,只以为是宣阳侯府的车驾前行,不免涌起诸多议论之声。
“宣阳侯不知什么样了,听说病的很重。”
“那还有心思出来参加旁人的葬礼?而且出行还率如此多的侍卫陪护,也就是仗着有行衍公,不,已经是忠郡王的名号耀武扬威了,宣阳侯他们是指望不上了。”
“早就指望不上了,如若忠郡王战胜归来,谁还记得了宣阳侯是何人?可瞧着他们家如今还这般排场,也不怕被人笑话……”
林夕落听的有些火,看着姜氏在一旁面红耳赤的咬唇苦笑,林夕落撩开帘子道:“停车。”
车驾停下,林夕落从上面下来,瞧着刚刚叙话的人群方向道:
“谁在那里嚼舌头根子的,给我站出来!”
林夕落这一出现,却让很多人都惊了!
原本以为这车驾上是宣阳侯府的人,可忠郡王妃在马车上怎么没挂忠郡王的牌子?
“给忠郡王妃请安。”
周围的人陆陆续续往两侧让开,而刚刚嚼舌头的几位夫人正胆怯的看向林夕落,脸上谄媚的笑也透着股子怯意,连忙道:“给忠郡王妃请安了,不知道您在车驾上,所以这……”
“我在不在车驾上你们就如此胡言乱语?这嘴巴说开了花儿了,是来参加丧事的还是跑这里闲聊扯闷子的?胆子都大上了天,连宣阳侯都在你们口中一无是处,你们是作何的?男人是什么官儿?都说出来让我听听。”
林夕落挨个指着骂,而原本就堵塞的街路此时更是连人都走不过去。
几人吓的连连躬身道歉,不过是几个礼部和太常寺、鸿胪寺的家眷,品阶在也不过是清水衙门,没什么实缺的位子。
这会儿凑一起嚼两句闲话平复平复心中的妒恨罢了,谁寻思……谁寻思还被忠郡王妃听见了,而且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