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她所念这些名字中虚实有多少,嘴上不免苦语道:
“林姑娘所念这些人名,几乎都乃跟随过魏大人的人,我也时常想去寻他们要回银子,可……可一进那家门,这话语无论如何都出不了口,一家人恐怕一条裤子都穿不上,那是真穷啊!”
“家中都以爷们儿为生,可这些人伤的伤、残的残,力气活做不了,那还能靠何吃饭?家中女人、孩子又多,实在是难啊。”汪东篱接连感慨,林夕落则将这名单递给汪东篱:
“您瞧一瞧,这上面的可都是这情况?”
汪东篱拿过来仔细看,越看心越冷,恨不得把这纸页撕了塞嘴里,可他知即便如此也无用,账目上可还都写着,一指那小伙计,汪东篱道:
“大概都是这类情况,账目都是小亮子记的,这都是他的活儿。”
这就想将责任往外推?林夕落看着那小伙计,“小亮子?这账目可都是你记的?”
小亮子看了看汪东篱,他目光中明摆着一股威胁之意,只得点头:“都是小的记的,但……但都是汪大掌柜怎么说,小的怎么写。”
汪东篱恨不得吃了他,可话即说出,他也只得承认:
“林姑娘,这些旧账我也一直发愁,您今日来此正好,不妨您出个主意?或者我再去这些人家中走动走动?”
由他走动?那赖了帐的人得“死”多少个?
林夕落笑了,“不碍的,您是大掌柜,跑腿儿的活怎能轮的着您?”不等汪东篱反应过味儿,林夕落则让春桃到门口去寻侍卫,吩咐道:“你去粮行寻严大掌柜与方一柱,让他二人来一趟,记得带上些米粮。”
“严老头若不肯来怎么办?”魏海有意提醒,林夕落道:“实话实说即可,他定会来。”
魏海点头应下出门,汪东篱不知其欲作何:
“林姑娘有意去探望?您可真菩萨心肠。”汪东篱话语说的发颤,林夕落则继续看帐不答。
未过多久,严老头与方一柱则进了钱庄,严老头看向林夕落,依旧未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