磕头谢恩!
正堂中的香炉接连换了两次香,刘大麻子才开口。“林姑娘。”
“刘大管事有话直说。”林夕落的脸上没丝毫表情,无和蔼、无冷漠,让刘大麻子分辨不出她刚刚的话语真假。
“您厉害!”刘大麻子道:
“可出卖兄弟的事,我麻子脸绝对不会干,但您说的话倒是那个理。严老头的确过分,最初他这般做便不被兄弟们认可,可他一乃跟随过宣阳侯爷。也的确是为侯爷挡刀才落下这残疾,其二,他的资历最老,我们这群糙人不看年龄。只认军龄排老少,他也能称其首。他说是为兄弟们留条后路,起初一二年还多少分点儿给兄弟们吃喝,如今这几年整个铁公鸡,一毛不拔!”
刘大麻子沉半晌继续道:“他也不容易,老伴儿病卧在床,大小子是个傻子,老二、老三精明,能帮衬着做些小买卖,林姑娘,这事儿我可交待了。只望您与大人好生说说,手下留情。”
林夕落倒未曾想这严老头还有这等家事……
“家中的确有坎儿,但这抵不了他如今这副做派。即便他不当这大管事,家中恐也吃喝不愁。他能为侯爷挡了刀,侯爷为人大度,自不会亏了他。”林夕落说完就见刘大麻子点头:
“您说的没错,可……”刘大麻子一摆手,“都任您了!”
林夕落瞧他面红耳赤的这副德性,好似做了多大的亏心事,安抚两句道:
“您也甭如此愧疚,我也可撂下许诺,我给他三次机会,如若他三次都还不肯罢休收手,那可怪不到我不留情面了。”
“林姑娘大度!”刘大麻子听她这话,目光中多几分惊诧,本以为她即刻就会派人去寻严老头家中算账,却未料还给三次机会,这可不是三次寻常的机会,而是三张脸,初次不要、二次不要,如若依旧如此,连他们这些人都说不出半个怨字来!
林夕落露出一分笑,“我一女眷,纵使心再狠也有几分怜悯之情,何况刘大管事今儿十句话有九句是为他求情,这脸面也是您为他求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