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必张扬,顺便找寻一下可否漏网的人,挨个审。具体之事明早再议。”
说罢,魏青岩扶着林夕落往另一刚刚搭好的营帐行去。
因为刚刚支起,屋中除却一张床被毫无它物。魏海亲自送来了棉巾和水就退了出去。
魏青岩看着蜷缩成一团的林夕落,亲手为她腿上的伤上药,林夕落欲躲,却被他狠狠将脚腕抓在手中。涂抹好药,随即绷带缠绕。林夕落哭了半晌,斥道:“你早就知道那个人不对劲儿,拿我当诱饵引其动手,你卑鄙!”
魏青岩擦着自己手上的血,口中道:“那又如何?”
林夕落无法回答,她能如何?她要依着此人活,那就要为其所用,当诱饵又如何?死了不过一了百了。
她的眼泪依旧在流,不再说话,她恐惧。刚刚那一具无头尸就出自眼前人之手,她害怕,很想回城内。扑在胡氏的怀中好好哭一场。
“娘……”哭声中夹杂此音,却让魏青岩的手顿片刻。
揽其身子入怀。魏青岩看着她,林夕落的哭声更甚,旁日唧唧喳喳,如今哭的梨花带雨,好似一受了极大委屈的可怜人儿……她的手在不停的打他,他就任这般捶打。
哭够了,打够了,未过多大一会儿,林夕落便睡了过去,魏青岩就这样的抱着她,口中喃喃的道:“娘,是什么样子……”
***
二日一早,林夕落醒来时已天色大亮,外面兵营呼喝之声屡屡入耳,她却纹丝都不想动。
想起昨日之事,好似一场梦魇,如若不是腿上包扎的伤口仍有疼痛,如若不是哭成红肿的眼睛酸胀,如若不是换了这空荡的营帐,她真会觉得昨晚好似一场梦。
从床上起身,她看到一旁的桌上摆了一碗清粥,除此之外还有伤药和棉布、一盆清水。
洗漱了脸,又用手缕一缕头发,盘成一圆髻罢了,自己换好伤药,重新捆绑好伤口,她才一瘸一瘸的往营帐之外走去。
阳光明媚,湛蓝的天空缀有几片淡淡的云,她无心再碰雕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