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这动作可真像是降落的鸟儿啊,这翅膀像不像?”有人上前将那两条手臂拍了拍,又引得众人一阵哄笑。
红发兽人慢慢地伸展着身躯,一点一点地拉直身体。全身骨头,特别是脊椎骨正“嘎吱嘎吱”地响。痛,很痛很痛。但他没有吭一声。而后,若无其事地将右脚提起,慢慢地褪出长钉。结痂的伤口重新破开,血水再度流出。狱卒们膛目结舌地看着他的动作,特别是望到长钉上留下的嫩肉时。更是脸皮子抖了又抖。
狠,真狠!
混在这座活地狱的狱卒,都是活生生的魔鬼,铁石的心肠,没有怜悯心这种东西。剥皮剔肉的活没少做,强(禁)暴奸(禁)淫更是拿手。
但是,他们狠。那是对别人狠。
而眼前这位,对敌人狠,对自已也狠。
眼看着他另一只脚也要从钉板上抽出来,有名狱卒胆怯了,嗫嚅了下,还是说了出来:“还是别惹这个硬茬了。把他再吊回去吧。”
领头的那位其实此时心里也有些发怵了,但是对上红发兽人嘲讽的目光,立马道:“怕什么?他双臂又不能动,脚也是半残,怕是走个路也困难。等着。今天哥哥我,一定要把他制得哭天喊地不可。”
“对,怕他个鸟啊。”
“我也要,我也要。最好,这家伙能结实些,别和其他人一样,只一天就挂了。”
那名胆怯的狱卒总觉得这只红发兽人很危险,但是,看看他身受重伤,还饿得很虚弱,又觉得就算是只凶猛的豹子,此时也是拔了爪子的。应该……是他多虑了。
狱门“咣”一声,再被关上了。
囚室中,许多人都舒了口气。不管明天是怎样的命运,至少今天这一关是过了。
也有些人目送着被押解着远去的难友,红了眼眶,这是兔死狐悲,他们的今日,也是明天的自已。
赤脚走在冷硬肮脏的地砖上,每一步都像是在刀尖上跳舞,痛彻心扉。他却恍若无事。
五名少年兽人都不约而同地抖颤着靠近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