吧。”
沈子翼刚才一直在心里给自己打气。无论哪个方向都不输给袁天野,闻言便道:“没关系,我们跟你一块进去。”
此时土根娘已进了屋子了,袁天野也没空跟他们解释,一躬身进了那间低矮的房子。沈子翼和林小竹也相跟在后面走了进去。
一进门,一股夹杂着药味、霉味和一种令人作呕的腥臭气便扑面而来。沈子翼一时没设防,被这股气息熏得差点吐了出来。
袁天野听到身后沈子翼的动静,赶紧道:“你们到院子里等着吧。”
沈子翼二话不说,转头就跑。生怕跑慢些他就要吐出来了。
林小竹侧过身子,让沈子翼出去。自己却站在那里没动。不是她对于这股气味无动于衷,而是她想着袁天野或许一会儿需要帮手。袁天野作为一国王爷都能到这种地方来给人看病,忍受这样的环境。她作为一名跟土根娘一样地位的草根,对他这种行为应该给予最大的支持与崇敬。而这种支持,莫过于陪伴在他身边。
袁天野见林小竹站在那里不动。也没有开口劝她离开,只是用异常温柔的目光看了她一眼。便转过身去,看向床上的病人。
这是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脸上一片死灰,身上盖着一床看不见本色的被子,躺在床上早已晕迷不醒。土根娘一面把帐子挂起来,一面流着眼泪道:“我家土根,三天前给别人建房子,一堆砖头倒了下来,正好砸在他身上,送回来时就晕迷不醒,到了晚上就发起烧来。吃了周大夫两天药,一点也没见好,一直高烧不退。昨儿晚上,周大夫说……周大夫说,让我准备后事……”说到这里,她又呜咽起来。
袁天野伸出手去,给他把了把脉,又让土根娘把被子掀起来,看土根身上的伤势。
林小竹看了一眼,便转过了头。她终于知道这屋子里那股腥臭气从哪儿来了。这土根的大腿上被砖头砸得血肉模糊,周大夫倒也帮他处理了一下伤口,但不知是处理不当还是医疗条件有限,里面已化脓了。
“我要给他处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