跪了,方才心里安定了些。
郝老太君沉沉地喘了口气。看向邬居正:“你母亲人呢?”
邬居正低头道:“回祖母,母亲近来身体一向不好,祖母出事时母亲也正昏睡着……孙儿便做主,没让人将祖母唤起来。”
“你是个孝顺的。”
郝老太君道了一句,手却颤巍巍地指向床炕边跪下的一群人,尤其在郑氏和金氏的面前使劲地点着:“你、你们这些个混账!府里的人出了这么大的事,你们也瞒着我!!”
金氏垂着头,嘴角微微撩起一丝嘲讽的笑。
郑氏强笑着抬头回道:“老太君这事儿可是误会了……陵柳病亡的事儿。我们也悲痛。您年纪大了,我们想着此事就不好劳烦您老人家知道。您知道了,也只能伤心,对您的身体没个益……”
“放你娘的狗屁!”
郝老太君本就是粗人出身,当着儿媳孙媳重孙子的面儿,丝毫不忌讳所说的话。
她也是怒极攻心了。
“那丫头真的是病亡吗?那为什么田姨娘这么不依不饶的,在我面前还差点儿、差点自缢而死?!钱家给了一个什么样的交代?!才出嫁多久的姑娘,不明不白地就这么没了,你们也没想过这其中有没有什么蹊跷?!”
郝老太君手顿时一指金氏:“还有你!你为什么将田姨娘关起来?!”
金氏不慌不忙地回道:“老太君,田姨娘自从得知陵柳身死的消息。便精神异常,直说陵柳是被人给害了。孙媳是担心她患了失心疯,要是哪日想不开。伤了人可怎么办?迫不得已才将她给关了起来。”
“好,好,你说得可真好!”
郝老太君冷笑一声,道:“田姨娘有没有得失心疯暂且不论,我倒是要听听,田姨娘自个儿的说法!你说的不算!二丫!”
“哎!”
二丫立刻答应了一声,挺着浑圆的胸脯挤了进来:“郝奶奶,啥事儿?”
“你去,让人把田姨娘带到我跟前儿来!我要当着她家太太的面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