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死,你都不能辱没了我邬家的名声。”
邬国梁说完,笔直青松地站了起来,大步朝屋外走去。
路过邬陵桃身边时,他顿住了步子。
“当初你这桩婚事能定下,是你的意愿和选择。我们祖孙一场,我如今再给你一次选择的权力。记住,要生,你就忍气吞声,要死,你也要干脆利落。祖父母老了,你可以不在意,但你父亲母亲,你弟弟和妹妹,你总不能忘恩负义到不替他们考虑。”
邬国梁言尽于此,不再多说,出了屋门转眼间便瞧不见人影。
邬陵桃瘫软地跪坐在地。
贺氏扶着她,一脸灰败。
邬居正长叹一声,站起身上前道:“母亲,儿子不孝……”
段氏摆着手,推开邬居正和陈嬷嬷上前要来搀扶她的手,道:“八月啊,到祖母这儿来……”
邬八月忙从地上爬站了起来,踉跄地扑到段氏的身边。
她浑身冰冷,手也直抖。
段氏紧紧地抓住了邬八月的手,许是察觉到邬八月整个人心惊胆战的,段氏不由将她拥在了怀里。
“八月别怕……”
段氏轻声在她耳边喃喃,挥手对邬居正道:“带陵桃下去,好好劝劝她……人活着还有希望,人要是没了,什么指望都没了。”
邬居正低头应是,贺氏哽咽地道:“儿媳知道了。”
贺氏将邬陵桃扶了起来,邬居正扶着贺氏的肩。
从他们背后望去,邬八月只觉得一手揽着母亲和姐姐的父亲的后背就好像一座山。
“祖母……”邬八月忍不住问段氏:“祖父是说来吓三姐姐的,对不对?”
段氏沉吟良久,方才摇了摇头:“你祖父是说真的。”
邬八月顿时觉得心凉如水。
“邬家传承到现在,断不能毁在陵桃这丫头的手上。兰陵侯即便降了爵,兰陵侯府却也不是好欺负的。说要退婚,一旦在这种时候开了这个口,世人会如何看待我邬家?”
段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