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夜被弃新房,独守一夜已是够失了颜面,若是还知道公主宁可去“朝秦暮楚”找小倌,也不跟他洞|房花烛那也太可悲了。”
“是呀是呀!”
听着两名小厮的谈话,我转头淡淡看着迟暮,只见他咬紧了下唇,身体似在微微颤抖,原本被晒得有些红晕的绝美脸庞一片煞白,轻轻抬眼,直视我的眼眸,清冷中似带着疑问,似带着我否认一切的卑微期盼。
我微微一笑,走近他身边,俯到耳边声音轻缓而柔软的道:“你应该很开心吧?我昨晚是去了“朝秦暮楚”,新婚之夜我宁愿宠幸一名小倌也不愿碰你,你放心,我以后也不会碰你的,我知道你的童子之身只想给她,若是某一天你*于她,我会成全你们的。”
我退回身站好,轻轻一笑,抬手轻轻拍了拍迟暮单薄的肩膀,云淡风轻道:“所以,你要努力啊!”努力当枝出墙的红杏吧孩子!
迟暮僵硬的站在原地,浓密翘长的睫毛轻轻颤动,清冷的眼眸中似有雪花哀伤飘零,形成一片冰天雪地的世界,那个世界里只有望不到边的冰冷与无穷的孤寂。
迟暮狠狠咬着下唇,身体摇摇欲坠,轻轻垂下眼皮,遮住清冷的眼眸中从孤寂里爬出的无助。
心里那根细针仿佛被轻轻转动,给我的心带来一阵绞痛,我暗暗攥紧了拳头,静静看着迟暮,只觉他此刻单薄无助得让人怜惜,我抿了抿唇,微微拧眉,转身离开。
径直回了月园,好好洗漱一番,洗掉燥热,喝下清凉的茶水滋润一身的干渴,我慵懒的躺在外室的软塌上,吹着从窗口拂进的秋风,只觉得一阵阵的舒爽。
一天中最晒的时间都在太阳下漫步了近三个小时,即使是在伞下我都热得有些受不了,秋老虎啊秋老虎,一口燥热咬死人。
突然小厮匆匆来报,说是迟暮晕倒了。
我猛的从软塌上坐了起来,想想又懒懒的躺了回去,很没良心的想:迟暮晕就晕了呗,关我何事?吩咐小果去探望一二,他是执事又是管家,这事只需交给他处理便是。